孙玉良踉跄后退两步,竟然口喷鲜血,染红了白色衣裳。他身体瘫软在地,不知死活。然而此刻无人注意他,全部人已经拔地而起,打做一团,去争夺那绝世宝剑!
只有迦蓝寺的住持跟两名无名道人还在原地按兵不动。上了年纪的住持叹一声,去查看孙玉良的状况。孙玉良靠在门前的麒麟像前,嘴角渗出鲜血,苦笑道:“大师,不去试试吗?”
“贫僧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观礼。兵器伤人,与我佛家无缘。”老住持又念了句佛号,“谁曾想世事弄人啊……老庄主一事,还望节哀。”
“可惜,这世间的人,他、他、他!他们,全都不懂啊!”孙玉良指着空中缠斗成一团的武林高手们,发出一声悲鸣,“为何,为何啊——”
中年道士摇头。他的眉头蹙紧,面沉如水:“没想到会这样。”
面如冠玉的年轻道人掏了掏耳朵,目光左看右看,咧嘴一笑:“师父你看,那海棠仙子居然没穿亵裤呢。”
回应他的是重重一个爆栗。年轻道人委屈巴巴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看到师父一本正经地抬头向上看,目光追逐着那位海棠仙子。
“老不修!盯着人家姑娘的裙下风光做什么!”
“小色鬼!我这是怕她着凉,关心一下!”
同为出家人的老主持默然别过脸去,实在听不得这样污言秽语,念了句“阿弥陀佛”。
欣赏完裙下风光,中年道人把目光收回来,右手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清平啊,这柄魔剑总是要有人收了的。落进那些人手里,还不如带回白峰观镇压起来,对吧?”
年轻道人翻了个白眼,把师父的手扒拉下来:“要去你去,我可不找麻烦。”
“别这么说嘛,你可是为师的爱徒。替师父分忧不是徒弟的职责吗?”
年轻道人顿时拧起了眉毛:“上次你叫我去替你收了那个什么狗屁心经,害得我被追杀三千里!我可不干了!”
“清平啊——”中年道人再次揽住他的肩膀,这次却换上了威胁的语气,“你干不干?你床下的三箱小画本,掌教师叔还惦记着要销毁呢。”
“……”
年轻道人认命地垂下头。他抬起左手,宽大的道袍无风却鼓起,似是真气倒灌而致。俊俏的风流道士仰起头,面色平静而悲悯:“万里飞鸢,来!”
“嵩山血魔”一脚踹开了扑上来的“红屠手”,将那柄万里飞鸢抓在了手里。还没等他露出喜悦神色,下一瞬间万里飞鸢剑身大振,生生将他真气逼回!“嵩山血魔”差点吐出鲜血,死死抓紧了手,却没能阻挡这柄剑飞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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