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是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李鲸虽然已经身陨,但他的威名还笼罩在众人心头,不少掌门人一听这稚气未脱的孩子是李鲸的弟子,便收了轻视之心,端坐了身形。
阮崎星这才继续说道:“谢长涯与羌人勾结,他若是遇袭,阿尔图必会赶来帮他。四日后是羌人一年中最重要的火把节与圣女诞辰,按他们的脾性看,即便战时不大操大办,也会小酌一番庆祝,转日或多或少必会懈怠几分。我方军队辎重明日便到,羌人那边的骑兵队因为遭遇冷季,马草供给不足,战力低下,正是第二次交锋的好时机。有白狮军拖住羌人,你们才好截杀谢长涯。”
“有理,有理。”程通颔首道,“若程某没看错,你身边那位便是小沈将军吧。若你们决定五日后攻打羌军,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是件互利互惠的好事。”
马上又有人提出异议:“只是,你们如何保证羌军真的会松懈?”
阮崎星刚要答,沈菡池便接过他的话头:“涉及到行军策略,沈某不好与诸位明言。但请各位放心,阿尔图与谢长涯各怀鬼胎,他们的同盟绝非牢不可破,我们对上羌军,哪怕这仗是我们打输了,羌军也绝对损失惨重,阿尔图绝不会再冒损兵折将的风险去救谢长涯。”
阮崎星赞许地点点头。
过了半晌,有掌门人站起来行礼:“我等并无意见。”
“白峰观没有意见。”
“同意。”
“我黄河帮无意见。”
“附议。”
最后姜车一锤定音道:“那便这么安排吧。”
回军帐路上,阮崎星一直瞅着沈菡池,走到一半,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疑问,忍不住发问道:“沈菡池,方才你在会上所说,可是有了章程?”
沈菡池笑眯眯道:“当然了。”
“先从辎重一事说起吧。”沈菡池伸出手指,“首先,殊归与寸天一说服了王康,借由他层层引荐,运送辎重这件事终于提上了早朝。多亏我沈家的楔子,抓了不少大官的把柄,逼他们不停上奏,这才终于让疑心病极重的朱志南无奈松口。”
“这事我知道,跟五日后的安排有什么关系?”
沈菡池嬉笑道:“没什么关系,就是想夸奖一下我家殊归,劳心劳力。”
“……恶心。”
沈菡池不理这比自己矮了整整一个头的萝卜丁的冷嘲热讽,继续说道:“五日后的计策也是殊归教我的。目前,羌人那边还不知我究竟如何,明日我们便举行一场假葬,然后派军出城,再借替我报仇的名义打一场快战。羌人那边就算不信我死了,也想不到我们会这么短时间内连着打两场,五日后那战,绝大数人都不会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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