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沉浸在新知识的学习中,逐渐将对祁言精神的怀疑抛至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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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仙尊于闭目打坐中睁开眼睛,眼中是浓浓的厌恶与杀意,他看着掌心似乎是用于联络的玉牌,顿了顿,将神识注入进去。
没过一会,玉牌便亮起,里面传来少女怯怯的声音,声音中带着软糯与惧怕,叫人听了就狠不下心肠。
青年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平静温和,他根据脑海内留存的些许记忆与几次对姜槐的观测,轻声道:“乐妩。”
“仙,仙尊。”
“你在惧怕我。”
“没有,我没有惧怕您。”对面似乎有些慌乱。
“可你的声音在颤抖。”
“我,我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您相处,我知道您是关心我的。”拿着发簪的白乐妩不安回答,她知道对方是关心她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她留下保命手段,费劲力气与她取得联系想要将自己从妖界带走。
而且这段时间仙尊都对她很温柔,也没再用契约惩罚她。
思及此处,白乐妩就觉得脸有点热。
仙尊是喜欢她的。
但她又好害怕对方,每次交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女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辜负了仙尊的感情,可她又控制不住从心底涌现的畏惧。
她永远忘不掉在刚被青年捡到时,对方可以前一刻温和摸着自己的头,但下一刻就神情冷淡强迫她建立契约。
还是那种主仆契约。
说着什么“她会是他的东西。”
而她的每次反驳都在仙尊看透一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勇气被一点点蚕食,对方会很温柔的教她修行,会拿出各种奇珍异宝解决她先天性修炼困难的问题,温柔体贴。
但体贴过后,面前男人又会变幅神情,会毫不留情催动她体内的契约,亲眼看她疼得满地打滚,然后在一旁喝茶。
那种疼仿佛让人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有那么几个瞬间,白乐妩几乎怀疑自己会死。
可折磨停止,他又会走上前蹲下拿出手帕,不带任何嫌弃地细细为她擦净脸上泪水与汗意,在她细微的呼吸声中,将她额角凌乱沾满汗意的碎发拨至耳后,轻声嘱咐“一定要做个乖孩子,要乖乖听话哦。”
如疯子一般。
白乐妩在青年的温柔与冷酷中痛苦万分。
后来,她逃了出来,遇见了姜槐,风沅,霁华,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可以离开那个疯子,但体内的契约与如今她要为朋友,为身边人报复的决心又将他们紧紧牵连在一起。
从发簪响起对方声音的那一刻,白乐妩发现她还是想念……仙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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