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连陆玖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皇的直觉有时果然……极为棘手。
“我并不擅长场面画,因此也就直说了,我来寻大师,只是因为算出大师有一劫。”
至于是什么劫难,陆玖打心底冷笑,他迎着在他看来已为人身的稚嫩人皇的好奇目光:“情劫。”
“居然……是这个吗?”
不染尘埃的佛子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施主为何要与我独处了,若是几位师兄听到了,怕是我明日便要回宗门。”
“多谢施主告知。”
“戒色大师就不害怕是我骗了你吗?”陆玖对于青年的平静早有预料,或者说他从一开始便没打算能从对方脸上看到处温和之外的其他神情。
这方世界除了性格变异,宛若开通了某种奇妙属性的冥主,其余尊者的本性仍旧。
“大师的法号很好,戒色。”
“法号是表象,结果还是要看本心,虽然不才,但我还是信任我的判断力的,多谢施主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时也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虚假。”
“就是那种很微妙的,仿佛周围结为虚幻的虚假。”
望着自顾自说话,但实则极有章法的人皇,就连陆玖也不得不承认玄武血脉果然麻烦,也不得不让一丝欣赏从心底涌上。
直觉。
“我也是受人之托,与你情劫相关的存在姓白。”
他最后只是冷淡丢下这一句便径直离开。
多说无益,万一打草惊蛇,徒增怀疑便适得其反了。
“师弟,那位施主。”
眼见好苗子离开的戒相叹了口气,询问起似乎心情很好的师弟。
“师兄,那位施主与佛门无缘。”
“倒是可惜。”
“不过——”
于是面容憨厚的佛修听着自己宗门内最讨人喜欢的佛子露出了平淡的、温和的、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真挚道:
“师兄,我有一个梦想,众生芸芸,在佛心中皆是平等,以前还是我们狭隘了,我们应该拥有一个可以将妖、鬼、人都渡化的大同理念。”
如此才能对得起那位好心上门告知,虽然不怎么讨喜的妖。
阿弥陀佛,他这样想一位好妖怪真是罪过罪过。
“……”
且不论这边人皇的师兄们怀疑他们师弟受了什么刺激时,那边风沅终究赶上了那父慈子孝的一幕。
子快被打死了,而父看着子的目光犹如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情感,更没有一丝波动,彷佛他即将下手打杀的青年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而是没有生命的物件。
所以说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琢磨出的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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