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烟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站在床边问他:“哥哥你疼不疼?”
靳燃将她抱起来放在裴行遇身侧,帮她脱了鞋让她钻到床里边儿去玩,靳绍原安排的是最高等级的病房,设施堪比元帅待遇。
裴烟坐在裴行遇手边,小心翼翼握住哥哥的手,乖乖地帮他吹吹,“阿洛说,吹吹就不痛了。”
裴行遇伸手摸摸她的头,“嗯烟烟好厉害,果然不疼了。”
周玥差不多已经画完了,揭下来递给周谦,周谦又拿去给裴行遇看,裴烟歪头看了一眼,突然尖叫一声扯过画就撕,揉烂了扔在地上。
裴行遇吓了一跳,顾不上伤就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安抚,“好了不怕不怕,告诉哥哥怎么了?”
裴烟一个劲哭,从来没有这么惧怕过一件事,仿佛从骨子里生出的惧意。
“好了哥哥在这里,乖不怕。”
纸团给扔到陈姨脚边,她放下保温食盒将纸团捡了起来,展开被撕成两半的画,微微皱紧了眉头沉吟,“这个人……”
靳燃还没来得及看画就被裴烟撕了,走过来看了两眼疑惑地看陈姨,“您认识?”
“不认识。”
靳燃:“……您看这么半天还这表情,我还以为您认识,这大喘气。”
陈姨没搭理他,依旧眉头紧锁地回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在哪儿呢?
裴行遇好容易将人哄好了,裴烟打着哭嗝断断续续地说,“他……他把阿洛打伤了,哥哥你打他,你去打他。”
裴行遇倏地回头去看靳燃,两人相视点头。
裴烟以为阿洛还活着,所以她说的打伤应该是杀了,这个人去杀阿洛,给他们一个警示,郑垌抓了周玥本来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但他把郑垌带走了反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裴行遇一时也想不明白这个人的身份,但可以知道的他绝对不是朋友,带走郑垌留给他们机会也许只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知道了!”
靳燃被一惊一乍的陈姨吓了一跳,“您知道什么了就咋呼,吓我一跳。”
陈姨面色严肃的抖了抖画,“这人是韦迎寒。”
病房里骤然陷入安静,三道声音齐刷刷响起,“不可能!”
靳燃说:“韦迎寒的照片我也不是没看过,跟这个长得也不像啊,别张口就来。”
陈姨瞪了他一眼,“我能骗你吗?我父亲以前是韦迎寒秘书处的,我那会没事也往单位跑跟他很熟,虽然他样子变了但神态和习惯一眼就能认出来。”
陈姨将画正对他们,伸手一指,“你看这里,他一只手携着书,但拇指是蜷在里面的,因为他拇指受过伤是畸形所以无意识隐藏,还有他下颚有颗痣,还有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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