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鬼?”暮山老祖一只手贴在云诩背后,浑厚的灵力源源不断的灌进云诩体内,“身正影正,何来鬼怪?”
风长安正疑心他这句话的意思,又听他说:“今晚你都看到了什么?”
“没看到什么。醒来就发现原本离开的师尊又回来了,还吐血昏倒在床边,吓死我了。”
暮山老祖道:“没看到其他的了?”
风长安犹犹豫豫的盯着对方:“还有前辈……”
“你今晚什么都没看到。”转头看向窗户,暮山老者的目光似乎穿透木窗,穿过绵绵细雨,一路望到支离破碎的穷荒。
穷荒地带,烈日炎炎,尘埃飞扬。
时间将地表割出破碎的痕迹,每一块泥土都如稻谷脱壳,坑坑洼洼的横在地表。
在这片苍茫大地,埋葬着最古老的预言,当预兆降临的那天,将是整个修仙界的浩劫。
风长安错愕不已:“啊?”
“记住了,你今晚什么也没看到。”暮山老祖收回视线,轻飘飘的看了长明灯一眼。
风长安只感觉脑袋后面一痛,待他再度醒来,已是早晨。
晨光从窗外射进,被窗棂有秩的分割成数个小方格,均匀的铺在木制地板上。
盛夏的气息经过一个晚上的雨水的冲刷,混合着屋外的草木清香,点染在房间各个角落。
风长安摸着头爬起,他觉得后脑勺有点痛,正疑惑自己为什么感觉后脑勺疼,余光便看见那盏燃尽的长明灯。
长明灯规规矩矩的横在地板上,腊泪淌了一地。
“奇怪,我昨晚不是……”风长安回想着昨晚,昨晚他把云诩从梦境踢出之后干了什么?
怎么睡地上?
长明灯又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风长安光脚踩在木制地板上,明明是盛夏,地板却冷的刺骨。
他狠狠蹙起眉,围着房间打量了一圈,什么奇怪的痕迹也没发现。
难道是云诩先醒了,用长明灯一脚把他踹晕了?!
风长安捡起长明灯,盘算着可能性。
“嘚嘚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停顿两息,年轻人嘹亮的声音破门而入。
“风师兄,可起身了?”
风长安立在桌前,看向木门,“请问你是?”
门外背对着个十七岁左右的年轻人,背负阔斧,腰间佩剑,身着一身内门弟子的白色滚边交领青长袍。
他微微仰着下巴,扬声道:“姓杨名荐,道号其妙,风师兄且唤我一声其妙师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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