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全溅云诩白靴,他脸色变了又变,含笑的眸子陡起阴寒,然后,他还是决定先吐完他上一句还没说完的字再收拾少年。
“么?”
你是个傻子么?
不是陈述,是反问。
风长安觉得自己这口货真价实的血白吐了,还不如081的血包吐得痛快,他还没来得及咽下第二口血,云诩突然出手,拧鸡崽子一样拧了起来。
喉咙里呛了口血,痒得很,风长安呛得脸都涨红了,对方一拧起,就喷他一胸口的血。
风长安:“!”
云诩:“……”
云诩脸色阴郁下来,攥紧后者衣领,正想丢了这个便宜徒弟,南泽已然从白鹤学堂出来,负手定定看着他。
南泽的长相是那种看着很舒服的相貌,虽不出色,却及其温和,这样的人,当宗主是稳不下场面的,可不知为何,他稳住了,一稳就是二十年。
将来以后,想必他还能稳很久。
云诩放下风长安,眯起眼睛笑道:“今晚回去再跟你算账。”
风长安:“……”
全场从云诩出现的那刻,已陷入冷场,复又见南泽,本还闹哄哄的石门前鸦雀无声,一个二个忐忑不安的站直身体,主动排开队伍,让上几届师兄姐通过。
直至亲眼见两位离开,才恢复喧哗。
风长安也同众人一般,长松了口气,虽然全身依然痛疼无比,骨头都散架了似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见云诩极度不悦时的快感。
毕竟这世上,没什么比见自己讨厌的人活得不畅快来得更爽了。
至于先前撞了他那人,见子皈长老一走,立刻上来道歉,本就不是有意,风长安自然不会咬着不放。
“没事,没事。”
明致远本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一件小事都能记十年的仇,风长安出现的那刻,他就缩在人群里抓对方辫子。
让他苦恼的是,这人仿佛知道自己在暗地,故意躲开,规规矩矩的半点不曾犯事。
正愁没法找到对方身上的污点,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喜不自禁,按压不住,当即凑上去:
“无止师兄,你没事吧?吐了好多血,看着就让人害怕,幸好子皈长老人好,原意带着师兄,相信师兄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这话表面是关心,实际上,处处暗指风长安是靠子皈长老的可怜才有如今的地位。
风长安似笑非笑的盯着明致远充满关心的脸:“明师弟真是闲的慌。”
他发现这货脸皮真的不是一般厚,也不是一般的闲,自己不找他算账就算了,还凑上来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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