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云诩不愿与他多说,起身要走。
“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顾青转动着身下的轮椅,往后退了两步,他叹了口气,“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记恨我,可本就是你的错,是你先行欺师,又推脱到我头上,如果没被空怀发现,你想逃避责任不是?
空怀是我挚友,他误会我与他在一起了,我为保他声誉,结为道侣也没什么。
后来空怀知道真相了,取消了,我也不觉得又什么,他开心就好。
只是你,你犯了错,从头至尾都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承认一下很难?”
云诩端起茶杯,面无表情的连茶杯带水摔向顾青。
顾青转动轮椅,斜着避开,他眉宇间有些恼火:“云子皈,你过分了。”
茶杯摔在地上未碎,只茶水流了一地。
云诩冷笑一声:“究竟是不是我的错,你心里最清楚,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了,否则我要你命。”
“好好好,你说是我的错便是我的错就是。”顾青怒道,“我不与你再争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你真是池塘里的荷花。”云诩留下这么一句不知是骂人还是夸奖的话,转身离开。
“少主。”几个蓝衣护甲侍卫从满池荷花中跃出,愤懑不平道,“他也太嚣张了!”
“有实力自然如此。”顾青缓缓转动轮椅,单手锤着自己的腿。
“少主,你的毒又发作了?”
顾青自己转动轮椅缓缓向水榭轩外去,道:“无妨,既然祭拜不了好友,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刚出水榭轩,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李之绶。
“岚宇道友。”李之授作礼道,“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顾青笑道:“一方长老真是幽默,你看我这样像好的样?”
“看起来情况确实不妙。”李之绶一哂,手指搭在手臂上轻敲两下。
顾青注意到这点,挥退几个侍从,道:”一方长老是用什么私事要与我聊?”
“我只是确认一下,计划真的失败了?一点回旋都没有?”
“让你失望了,全军覆没。”
暑去冬来,飞花入梦,眨眼已是二年之久。
七月烈日当空照,晒得人恨不得泡在冷水里再也不出门。
“怎么还不来,热死了!热死了!”江渔顶着片荷叶站在树荫下不断擦汗,她刚擦了没一会,汗水又密密匝匝的悬挂在脸颊上。
“叫叫叫!叫个鬼啊!”山间的知了叫个不停,烦躁的江渔破口大骂,骂了会,终于在台阶尽头看到那个背负着千斤坠爬山的人。
那人大概不过十七、八岁,挥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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