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外面,身为亲传弟子的秦川抱着手臂,吩咐田仲捡回牢门前空荡荡的木桶,低人一等的田仲畏畏缩缩的捡回木桶,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
“师兄,我们这样……会不会……”他说到这里,顿住了,不敢想象其后果。
“怕什么!哼!当我不知道吗?!前一刻空怀长老还来看云诩这家伙,下一刻就被宗主罚七十二折断魂钉了。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田仲恍然大悟:“师兄的意思是空怀长老擅作主张的杀了水牢里的嗜血蛊?”
“聪明!可惜,空怀长老要白费心思了,他杀的了一次,还能杀第二次?”
“木桶里装的是嗜血蛊?!”这几字吓得田仲脸色大变,一想到把木桶里的嗜血蛊倒进了水牢,田仲浑身哆嗦得几乎拿不住木桶,“师兄,会死人的……”
秦川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就是要死人才行。不妨跟你说实话,其实我也是接了宗主之命的,宗主要我悄无声息的弄死云诩,懂了吧?”
田仲错愕不已:“怎么可能……”
“刚开始我也不信,后来才知,原来是其他几个宗的宗主逼迫的,听说好像是为了什么占卜的事,具体情况倒是不知道,反正弄死云诩就对了!”
田仲不由觉得心寒,有些同情云诩:“虽然我早就看不惯他,但是也没想过要他命……”
“你太妇人之仁,这次的事,即使不要他命,也要去掉他半条命。早就有人算计好了,跑不了。”
田仲眼睛睁大,读懂秦川话里的意思。
“师兄的意思是云诩根本没有盗走宗内神器,也没有杀人,而是因为占卜?”
“嗯。”秦川点头,“可惜了,天之骄子在这种致命占卜下,也不堪一击。”
秦川眼中迸出精光,他蹲下身,从门缝里拉出一条还没钻进去的嗜血蛊:“你过来,把这东西连同这个木桶一起送给大师兄。”
田仲接过,把嗜血蛊压在木桶里,犹犹豫豫道:“大师兄出了名的护短,他跟云诩关系最好,师兄……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怕他一剑戳死我。”他缩了缩脖子。
大师兄名唤南泽,是宗主门下的第一个弟子,也是未来继承宗主之位的人。
“我们给宗主办事是没有好处的,但给大师兄通风报信就不一样了。”他颇为诡异的笑了笑,“做人呐,要远谋深虑,得向钱看。”
田仲听不懂秦川的话,茫然的摇头。
秦川道:“你是不是傻?宗主的命令我们是违背不了,大师兄也违背不了,我们就算通风报信了,云诩的结局也不会改变。
云诩结局不被改,宗主也不会怪我们通风报信,相反的,我们还借机获得了大师兄的好感,等大师兄成为宗主后,资源大把的有。”
田仲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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