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姑奶奶踢的!”红衣女子憋着一口气道,扬手还要扇他们。
几个大汉看清面前的人,哪里还敢反驳,立刻往地上一蹲,求饶道:“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房间里没有动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红衣女子眯起眼睛,眼中闪过危险的暗芒:“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动静才有大问题,一群蠢货。”
几个大汉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什么叫也没有动静才是大问题,明明有动静才是大问题,要是里头砸桌子砸板凳之类的,他们肯定早就冲进去了。
红衣女子懒得与他们解释,整理了一下衣冠。手上出现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玉酒壶 ,壶中盛有醇香青梅酒。
她弯起魅眼,伸手敲门,“公子?公子?”
敲门声伴着两声叫唤,风长安顿时坐直身体,目光看向门口。
要让他们进来就麻烦了,不但不好解释云诩去哪里了,他自己也难走。
双方僵持片刻,红衣女子似乎明白什么,猛地推开门。目光如炬,快速扫视的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人,只有只白猫懒洋洋的缩在角落里。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目光最终投向床榻。掀开遮掩视线的层层红纱,放轻脚步,缓缓靠近床榻。
伸手刚要掀开遮住床榻的布帘,布帘竟被一只手径直撩开。
男人平静的目光从床榻射来,漫不经心的上下打量红衣女子,刺得红衣女子不由后退两步,以保证自己处于安全位置。
“谁叫你进来的?”云诩抬头笑问,语气温和,他穿着雪白中衣,中衣松松垮垮,墨发有些凌乱,几缕垂下,显然刚醒。
一一被红衣女子吵醒的。
红衣女子的目光在床榻上转了一圈儿,她看见从苍青色杯子微微拱起,一个黑色的脑袋半露在外面。
久经沙场,红衣女子抿唇一笑,风情万种:“公子,我是来给你们送酒来的,见你们迟迟没有动静,也不应一声,以为出事了。只好擅作主张的推开门,进来看一下情况,以免出事。”
“现在看到了?”云诩伸手压了压被子,突然沉脸,冷笑道 ,“可以滚了吗?”
红衣女子八面玲珑,自然知道这位公子已经明白她在门外安插了眼线。歉意的福身道:
“公子真是个聪明人,我们确实在门外安插了人。只是因这位姑娘实在是让人起疑,我们不得不警惕,现在已经确认了,这就撤人。”说罢转身离开,顺带关上门。
红衣女子甫一离开,风长安就从被子里探出个头,然后快速爬起来。
杨柳青人多势众,且都是穷凶恶徒,风长安本已做好被发现后惨死的准备,谁知云诩突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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