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诩扯着嘴角,露出个讽刺的表情:“你以为我会信?”
“没想甩。”风长安自顾自说。
云诩呵呵冷笑:“你分明想甩。”
“言行虽不一致,可我从来没有失信。”
“是啊,你不会失信。”云诩思绪混乱,想着风长安除夕的不辞而别,越想越气,气得失去理智,“你只悄无声息的消失!除夕当晚,说不见就不见,说没了就没了!世上的人,没人比你更会玩失踪!”
说实话,风长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除夕当晚是怎么死的,若要向云诩解释为什么死,自然无从解释。
总不能以忘记二十年的记忆来解释吧?
风长安哽咽住,定定的看着云诩几近失控的样子。
吼完,云诩总算控制住情绪,及时勒马,没有在悬崖边上跌落。他放开扣住风长安的手,双臂环住风长安,脑袋埋在风长安脖颈间,咬着牙,带着哭腔乞求。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只剩你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心头无声无息落在一枚针,不重,却扎得人生疼。
风长安仰头看了看黑黝黝的雨幕,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瞌眼轻声道:“不丢,丢谁都不丢你。”
“永远?”
风长安沉默了一会,在云诩突然抱紧时,伸手回抱住云诩,什么话也没说。
半刻钟后,一直耐心等待风长安两人离开的黑衣人从暗处转出来,顶着倾盆大雨,直勾勾看着不断淌泥水的土堆。
看了会,黑衣人抽出鱼竿,鱼竿钩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快速窜到坟堆里,从中勾出一具连骨头都有些腐烂的尸骨。
目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具尸骨,黑衣人看向风长安两人原本争执的地方,啧啧两声,“什么师徒情深,全是见不得光的禁恋。”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眼睛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师徒禁恋爆出去,恐怕不用我动手,就能毁了他们吧?”提着尸骨往回走,边走边笑,“哈哈哈哈哈哈,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
风长安刚安置好云诩,暮山老祖就来了,他闭关出来,察觉到栽在盆景里的树萎靡不振,自然猜测到子皈这头出事了。
可万万不料,进门第一眼就看到空怀。
暮山老祖站在原地,打量风长安许久,确定是空怀本人,这才展露笑容,防范的锋芒尽敛。
“空怀,欢迎回来。”
风长安行礼:“拜见老祖。”行完礼,风长安不解道,“老祖不好奇为什么我没死?”
暮山老祖笑着指了指内室:“子皈总说你没死,我自然也跟着觉得没死。”
拍了拍风长安的肩膀,“清韵宗永远给你留着一席之地,有什么需要,去找宗主。嗯,你认识的,宗主是你师侄一一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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