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外袍,将人塞被子里,自己也随之躺下。刚躺下,风长安就像猫儿一样,重新缩进他怀里,云诩手搭在他腰上,声音更低。
然后,他唤道:“师尊?”
风长安困意来临,模模糊糊应了声。
“师尊,我……”云诩手臂力度大了些,紧了紧怀里的人,确定是真的在后,他神色有些挣扎,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策。
“我……我……我……”
狠狠一咬牙,云诩终于说出后面几个字,“心悦你。”
这一句话,他等了几十年,甚至已经做好等待几百年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准备。但,终究天随人愿,今日还是说出口了。
不敢说,害怕坦白以后的失败,于是他选择逃避。此时此刻,说出口,心中重担也就放下了。
“心悦你许久了,嗯,也可以说是肖想许久了。具体什么时候,不太记得,只记得,很多年了。
老实说,第一次见你,我说实话,你听了,不要骂我。第一次见你时,我是把你当冤大头来着 ,后面你不放我离开清韵宗,教导我,我更是不服气,就想着怎么给你找茬。再后来,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觉得你这个师尊是真的师尊,开始尊重。
至于这尊重怎么就变味了,可能是因为某一次的保护,也有可能是某一次教导,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发现心意那天,你也喝醉了,笑着说我是救世主。
从此,便开始不切实际的肖想,总想着什么时候,与你修为比肩了,或者更高了,就把你拉下神坛,拥入怀中。
有了这个,嗯,怎么说呢……不正经的目标,我便开始努力去追逐你的脚步,但你真的太快了,我发现我根本追不上。
神之所谓是神,那是因为遥不可及,与我而言,你便是神,遥不可及。虽然现在已拥在怀里,可我真的害怕,下一秒就会散去。
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怎么抓得住。”
自顾自的说完,风长安一句话也没说,云诩微微起身看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他这些妄言,本就不适合对方听。
其实风长安醒着也没用,等他酒醒了,万事便全忘了。
云诩垂下眼睑,手指摸上风长安的左手腕,解开禁锢住风长安的东西:“其实我没想这么逼你,我只是……只是想把你多留在身边一会。”
“所以,别逼我,也不要尝试离开我,我怕我疯起来,六亲不认,连你都杀。”
风长安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眼中情绪复杂,片刻,不动声色的重新闭上。
………
一夜无眠,第二日醒来,风长安嗅到鼻尖宁绕着一股花香一一是不死花的香气。
怎么会有不死花的香味?
风长安霍得睁眼,映入眼帘得是云诩雪白的内衬,他伸手拉开云诩环着他腰的手,起身向房间搁置茶壶的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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