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精何皎深居简出,平常只与药材打交道,认识的朋友不多,林信是其中一个。遇见事情,也没其他朋友,只能找他。
他吹了吹折扇上的灰:“那个秦苍,看起来脑子就不太好使。他要是敢对何皎这样那样,我就把他剁了。”
顾渊却道:“你换扇子了。”
“哦,上回不是弄坏了嘛,我就在老君那儿找了块布,重新做了扇面……”林信一顿,“现在是讲我的扇子的时候吗?”
“那‘这样那样’是什么?”
“‘这样那样’就是……强取豪夺。”林信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不过没关系,没关系。”
林信收起折扇,朝他伸出双手:“你看这是什么?”
顾渊不明就里:“你的手?”
“不不不,这是充满父爱的手掌。”林信笑着摸摸他的脸,“你不懂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
天山苦寒,他二人到时,山上正下雪。
林信拿起倚在门边、用来砍药材的砍刀,然后才敲了敲门:“何皎?”
房里乒乓乱响。
过了好一会儿,何皎才狼狈地来给他开门,看清楚来人,给了林信一个充满友谊的拥抱:“信信,你可来了,可吓坏我了。”
顾渊抬手想推开他,被林信按住。
林信拍拍他的背,试图安抚他:“怎么了?扒皮兄又欺负你了?”
何皎松开抱着他的手,拿走林信手里的砍刀:“不是,他现在欺负不了我了,你也用不着这个东西了。”
林信一脸震惊:“你……你把他给药死了?然后找我过来毁尸灭迹?”
“也不是。”
“那……”
“你来。”
何皎拉着他的衣袖,把他拉进房里。
何皎平时捣鼓药材,有时候也练练医术,他的邻居们还没有被高价地租逼走的时候,他经常给邻居们看诊。
他有一个小房间,专门用来看诊。
房间里一张小榻,上边躺着一只灰狼。灰狼折颈断腿,浑身是伤,被何皎用粗布缠好,只是还在淌血,洇透榻上被褥。
这只灰狼,明显就是秦苍。
林信瞪大了眼睛:“你把他暴打一顿,还打回原形了?”
“不是我打的。”何皎轻声道,“前几日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妖怪,为争天山的这一片地儿,打起来了。秦苍被他手底下那个刺猬推下山崖,就滚到我这儿来了。他手下我找不到,没办法,就写信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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