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点点头,月老又想起,枕水村好像是林信的辖地,才想问他,顾渊一眼就看到了偏殿乱飞的红线之中,林信的名字。
林信的名字被刻在一块玉牌上,就挂在殿墙上的架子上,架子上还放着几十卷玉简。
他信步上前,拿起玉牌看了看:“这是何物?”
月老解释道:“信信的情劫,归档用的。”
顾渊也没有要看玉简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把玉牌放回去了。
他似是有感,道:“本君近来常与他在一处,从前以为他孟浪。现在想来,却是本君错了。”
月老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思,试探着问道:“上神是喜欢他?”
“本君原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顾渊看着刻着林信的名字的玉牌,目光也不自觉变得柔和,“只要和他在一起,在他身边倒茶剥瓜子儿都很高兴。见不到他——像现在,就觉得闷闷的,心里空落落的。
“但要是和他一起,他身边还有别的人,心里就更难受了,想要把他摁在怀里。又想到他有那么多朋友,他和别的朋友都是这样的,就感觉要死了。”
他轻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出偏殿。
月老叹了口气:“上神,不要说那些天花乱坠的胡话。我是情感咨询专家,听我的,你可能有点喜欢信信。”
顾渊偏头瞥了他一眼:“有点喜欢,是怎么喜欢?”
“还停留在试图占有的阶段。”月老掰着手指,“信信上回在天池调戏你,还糊里糊涂的给你挂了五条红线——当然,红线对上神不起作用。上神大概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人了……”
顾渊下意识道:“他原本就是本君的人。”
“好吧。”
“可是本君……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正常。”月老挑了挑眉,“情之一物,就是如此,况且上神是出天池后头一回。”
月老想了想,又问:“上神这些日子,与信信待在一处,都学了些什么?”
顾渊正色道:“倒茶、剥瓜子,还有板栗花生。他想让我学打毛衣,我还在学。”
“现在年轻仙君的爱好怎么这么奇怪?”月老一脸复杂,“老夫是问,感情方面,上神学了些什么。”
“强取豪夺。”
“你们的爱好简直是太奇怪了。”
“林信说,只要打得过他,就可以。”
其实那时,顾渊是问他,秦苍为什么会失败,林信说,因为秦苍打不过他。顾渊又问,要是打得过他,是不是就可以了,林信说是。
月老瞪大了眼睛:“信信真这样说了?他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么?”
“嗯,他说的。”
月老玩笑道:“那上神就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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