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绵:
谢云绵心动极了。
唔,那我睡醒再和他道个歉吧?我太困了。
他放下小背包,脱下奶黄色的小外套,一起放在了床头。
这张床对于他来说很高,他需要很努力蹬着两条腿,才能勉勉强强爬上床。
呼谢云绵整个人瘫在了大软床垫上,耳朵尖尖泛红,眼睛眯起,舒服到滩成了一张崽饼。
从床铺传过来的药味更加浓重了,谢云绵更加确定这是中药味,但闻起来不苦,反而像加重的草木香,让人很舒服。
谢云绵抱着枕头,任由被子凸起一个小包,整个人不知不觉间陷入梦乡。
*****
谢云绵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隐约听见门被吱呀推开的响声,皮鞋踩在地毯沉闷有序的脚步声,以及,他被子被掀开的声音。
谢云绵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像是做梦魇一样,怎么样都睁不开眼,只能发出软绵绵的噫噫呜呜声。
直到修长而冰冷的五指,像蜘蛛一样隐隐约约蹭过谢云绵的脖颈。
小孩子的脖颈又白又软,很轻易就能像掐小鸡一样,将脖子掐断。
但谢云绵还没反应过来,脖间上的冰凉触感,突然消失。
谢云绵没了梦魇的束缚,整个人猝然睁开眼,厚重的欧式围帐映入眼帘。
谢云绵:?
他转过头,看见他旁边的一幕时,整个人瞳孔骤然紧缩。
这面墙壁上挂着的玻璃标本,纷纷被撞落在地,七零八落散乱一地,破碎的玻璃被月光倒映出妖异的光芒。
原本标本所待的地方,此刻赫然出现一个人形。
这个人形,被一把黑剑穿透了胸口,像烧烤串一样被扎在了墙壁上。
罪魁祸首正是秦烬给他的小魔道魔剑,魔剑自带剑灵,如果小主人一受到伤害,会不计一切后果去攻击对方。
这个人,方才摩挲过谢云绵的脖子。
谢云绵:????
啊!他杀人了!QAQ
谢云绵顿时连鞋子都忘记穿,连忙翻下床,慌慌乱乱朝黑暗中墙上的人影跑去。
他借助微弱的月光,看见了这个人影的模样。
这是一名约莫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他有一头浅色褐发,褐发垂落,遮住半边脸,但隐约能看出他的五官很秀丽英俊。
他很高,但身形却意外得单薄。
青年心脏处,不偏不倚被魔剑扎中,魔剑从他后背穿出,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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