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银没有怀疑红药的判断,她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他们——”
“但他们现在做着与‘军人’二字完全相悖的事情,对吗?”红药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刀柄,看起来心情也不算太好,“那就是我们要查的事情了。”
“你跟着我,也有三个月了吧,小银?”她问。芥川银若有所感地看过来,她也微笑着回过头,对上了少女跃跃欲试的神情。
银的身上有一股相当了得的胆气,不论多强的对手,多难的障碍,她似乎都有无限的力量去克服。这也许是流浪赋予她的禀赋,在战后贫民区的艰苦生活中,一个女孩想平安活下来,幸运和胆识都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这是你的任务了。”她如芥川银所愿地宣布,“这是一场随堂考试,除了与他们正面交锋外我不禁止你任何行动,三天之后,告诉我你对他们目的的判断。”
芥川银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
这是红药第一次对她提出“考校”二字。就像她敏锐地从“返回横滨”一事中嗅到了分别的气息,她也同样从这场考试中察觉了让红药留下自己的机会。虽然仍不知道红药小姐的具体工作,但那一定比追捕咒灵还要危险得多。她想要留下,就一定要展现出足够的能力——这是红药一直以来都没有掩饰过的态度。
银身上带着乱的本体,即使有危险红药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红药退至街角,目送她消失在人潮中,抬手按住身旁匆匆而过的外国人:“先生,好心提示一句,当街尾随一个小姑娘,可是需要报警的变态行为。”
那人反应也很快,抬肘袭向红药腋下,红药不得不松开按着他肩膀的手,另一只手却已早有准备地抵在对方腰间。
短刀的寒芒掩藏在和服的大袖下,红药垂眸:“”
那人并不说话。
红药也不在乎对方回不回答,她只是不想让这人有机会跟踪小银。在确认她们是冲着来之前,他应当不会上报她们的消息。红药正思忖着怎样处理这个家伙——放是肯定不能放的,他看起来也不像能套出话来的样子。杀了他又相当于直接跟结仇,更不划算。
就这么一犹豫,对方已经抓到了机会,毫不犹豫冲她扣动了扳机。红药飞速闪到他身后躲过这枚子弹,手腕一抖,短刀刺入他的手腕,干脆利落地缴了他的械:“身手不错?”
对方没有回答,身形猝然摇晃了一下,失去支持般向她压来。红药暗道不好,向旁边跳开一步,那人就“嘭”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红药拔出还插在他手腕上的短刀,没有鲜血溅出来。她将手放在他颈侧,已经察觉不到脉搏的动静了。
……是自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