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接过,轻轻嗅了嗅,暖玉般温滑软腻的膏体有一股清甜的香气,闻着倒是很讨喜:“陵容这般多才多艺,倒是衬得我和眉姐姐越发粗手笨脚了。上回你送我的水沉香我就极喜欢,夜里放一些在香炉里,睡得又沉又好,瞧,我最近都不长痘了。”
安陵容和沈眉庄配合地微微倾身瞧那张细白无瑕的脸,赞道:“莞姐姐肤光胜雪,哪里就是我的功劳?”
甄嬛略有些小得意地歪头笑起来,沈眉庄忍不住道:“你可少夸她,平日里流朱浣碧便是围着她左夸右夸,你更是个嘴甜的,倒衬得我粗粗笨笨,好话儿也不会说几句。”
沈眉庄只有在亲近之人面前才会做出这副女儿家的娇态来,上一世见惯了她与自己离了心,端庄持重的模样,安陵容反倒格外珍惜这样鲜活爱笑的她。
三人正说笑着,禾玉捧着一壶新做的甜枣羹上前,轻声道:“小主,太后赐死了宝鹃和春苗,说是…宝鹃失了小主的宠爱,心中不平,伙同被赶出景仁宫的春苗一起意图不轨,意图中伤皇后娘娘和小主。”
“她们两个宫女,哪里能得到那些药!”安陵容冷笑一声,却不觉意外,太后虽说看重自己这胎,但始终要稳住自个儿侄女的皇后之位,如今赐死宝鹃她们,只是明面上给六宫一个交代。
皇后始终是皇后,哪里是她们这些妃妾可以比拟的。
安陵容垂下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嘴边溢出几丝笑:“皇后娘娘身后有太后娘娘撑腰,哪里就能同我赔礼认错?”
沈眉庄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皇后始终是中宫之主,经过这一次,咱们多多提防才是正经。你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可千万不能为着这事心中郁闷,当心伤了身子。”
“是啊。”甄嬛也望着她,眼带关切,“往日我避宠之时,你尚且能聪慧辨认出皇后并非她面上那般心善,现如今你也无需消沉,有咱们三人在,她总不能再害了你去。”
安陵容见她们俩人目光灼灼,望着她的眼神是如出一辙的柔软与关切,她便摒去了那些负面的情绪,笑着点头:“好。”
“咱们三人,总是在一块儿的。”
禾玉见安陵容封了厚厚一封家书,笑道:“小主很是思念夫人呢。”
“是啊。”思及前世母亲悲惨的命运,安陵容眉心微蹙,“我如今日子好过了,自然也要多多照拂生我养我的母亲。”
上一世父亲随着松阳县令蒋文庆押送军粮却被半路劫杀的事再过几月就会发生,正好趁着送家信的机会提点父亲几句,也好省得他再犯错,平白连累了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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