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有些无奈地嗔了她一眼,这丫头虽说稳重了不少,但是在私下时说话还是没个把门。果然,不等她开口,禾玉就开始教训她了:“这话在心底说说便是了,若是让有心人听见编排小主,可怎么好?”
宝桑认错认得很快:“奴婢下次一定改!”
安陵容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外边儿有人通报:“莞贵人来了。”
“陵容。”甄嬛今日心情极好,笑盈盈地抱起一个白白嫩嫩的肉丸子,“呀,弘珩又重了。”
“我听说眉姐姐的母亲今日进宫,午膳时皇上还特地赐了菜过去。”安陵容将手中细软的绫缎肚兜,“这个花样可好看?”
甄嬛一面点头,一面将怀里咿咿呀呀的弘珩放了下去:“此时眉姐姐怕是忙着和伯母叙母女情呢。皇上看重眉姐姐,特地让御膳房赏膳下去,也是要让伯母,乃至身后的济州都督府都知晓这份宠爱。”
安陵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说皇帝倚重年羹尧,但是沈自山也是深受君恩的重臣。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孩子们便会爬了,眉姐姐也快要生了。
母亲前阵子来信说,景圳那孩子很争气,日日苦读,想来今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他预备再苦读一年,明年再下场试试。
母亲都这么夸了,安陵容心中也不禁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弟弟生出些期待来。
她望着对面珐琅彩婴戏双连瓶中的金线蝴蝶兰,又是一年夏天,该去圆明园了。
只是在这去往行宫的人员安排上,出了些岔子。
皇后并非蠢笨之人,她自知前段时日是太过急进,这才昏招频出,引了皇帝不悦。
眼下已是五月末,皇帝下了朝,听苏培盛说皇后有事相商,不仅蹙了蹙眉,原本想着去钟粹宫瞧瞧淑质,她昨日得了风寒,小脸烧得通红,湿漉漉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叫他心软又心痛。
他悬心了大半日,直到后半夜宫人来报公主已然大好,他才合眼睡了会儿。
只是,始终要顾及着太后的脸面。
皇帝进了殿,皇后连忙笑着迎了过去:“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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