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淑质和弘珩便快快乐乐地进殿来给他请安。
皇帝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瓜,温和道:“又长高了。”
弘珩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的皇阿玛,他以后也要做皇阿玛这样天天冷着脸的大人,看起来就很不一般!
安陵容看着弘珩那张软萌萌的小脸偏偏要摆出一副冷酷姿态,忍不住笑了笑,同皇帝说了说这几日发生在弘珩身上的趣事儿。
起初弘珩更小的时候那张脸全被肉肉给堆满了,如今快满两岁了,人模样轮廓出落得也就更清晰俊秀了些,那天安陵容才惊喜地发现弘珩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但也许是宝桑笑着说梨涡多是女儿家才有的东西,不过阿哥这般看起来更秀气的话惹恼了他,至此弘珩便生出个毛病,忍不住想笑的时候总要用手蒙着嘴巴。
听着安陵容说完,皇帝连日来紧绷的心弦总算稍稍柔和了一些:“你是男子汉,朕不在时,便要你护着你额娘和妹妹,可知道?”
弘珩被额娘笑得脸红红,但听着这话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淑质向来是个霸道的性子,见额娘阿玛都只顾着和哥哥说话,不满地扒拉开哥哥,腻到皇帝怀里去。说来奇怪,皇帝膝下的女儿虽不多,但前头几个略懂了事的见着他时无不是紧张恭敬的,也就只有怀里这个绑着啾啾头的小丫头敢这般腻在皇帝怀里软声撒娇。
不过皇帝本人也是很受用的就是了。
和孩子们说了会儿子话,皇帝便拉着她进了帐子里。
皇帝凝视着那新换上的捻金银丝连珠纱帐,忽而道:“朕听说,你前几日也给华贵妃送了香包?”
安陵容心头一跳,面上笑意仍旧温柔,只听了这话微微有些讶异:“是呀,皇上您也知道,臣妾别无所长,平日里就爱缝几个香包玩儿。平日里往皇上您和宫中诸位姐妹,还有三阿哥四阿哥那儿都送了不少。华贵妃……”她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臣妾知道华贵妃不日便要晋封为皇贵妃,身份贵重,若是臣妾往各宫的姐妹那儿都送了个遍,却独独不给华贵妃送些去,难免又要叫有心人抓住把柄,编排些莫须有的事儿来。那日臣妾正是要带着新缝好的香包去给松些眉姐姐那儿,夏日里多蚊虫,成乐公主人还小,挂着这些放了薄荷等芳草的香包在床头再好不过了。正巧路上碰着了华贵妃,便送了几个香包给娘娘。”
皇帝听了这话,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只嗯了一声。
安陵容微微支起身子,有些紧张道:“华贵妃不会是因着臣妾送的那几个香包……这才身子不适的吧?”
“无妨。”皇帝静了静,想起之前她也是送了李氏香料,不料阴差阳错叫三阿哥起了疹子,被皇后叱责,又被李氏打了一巴掌的旧事,拍了拍她柔软光裸的手臂,“贵妃只是身子有些不爽,略静养些时候便是了。”
安陵容轻轻吐出一口气来,皇帝见她这般紧张,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心理倒淡了不少,还有心情打趣:“怎么,就这般怕得罪了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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