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坐在下首,有些小欣喜地揪手绢:嗯……怎么不可以呢?
安陵容眼睫微颤,知道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是想叫眉姐姐与她争起来罢了。
不过……
她又飞快瞧了眼太后,面色虚白,瞧着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想来是活不长了。
偏生心眼还这般活跃,端妃之前也是那般,难不成病弱之人在体力上欠缺了些,脑子便特别好使?
太后身子仍虚弱,但她不能见着怡妃一家独大,便只得强撑起精神:“只是叫你协助敬妃一段时日,正好你也学学这里面的门道,瞧着也快到你的册封礼了,你不操心,难不成叫旁人来替你操心不成?待成乐身子好了,便再叫惠嫔协理六宫罢。”
话说到这份儿上,众妃俱都明白了太后的心思,心里嘀咕着太后怎得见不得人好,面上也只能摆出微笑。
“静和怎么样了?”见四下无人,安陵容拉着甄嬛去了御花园一处僻静小路上,有些后悔,“演出戏倒是演出麻烦了,静和生病,我也不能亲自上门去瞧瞧她。”
甄嬛知道她素日里有多疼爱静和,加之演戏这个主意是她提出来的,见着安陵容如此忧愁便安慰她:“说来都是我不好,原本只是想演场戏气气太后她们,没成想倒是给你与眉姐姐添了许多麻烦。弘珩那孩子可还好吗?淑质呢?”
“哪里便怪到自己身上去了。”安陵容握住她的手,“弘珩烧退了,温太医说喝几贴药便能好。淑质这丫头虽说平日里娇气了些,身子骨倒是比弘珩更好,在殿里由澜依她们陪着玩儿呢。”
听到她这么说甄嬛便放下心来了,叮嘱道:“近日这天儿又变冷了不少,我都不敢抱胧月出去了,平日里你照顾两个孩子的时候也得看顾着自己的身子,若是你也病倒了可怎么好?”
安陵容心里一暖,知道甄嬛是见着她脸色不好才会这么说,她对着杏眸桃腮的美人微微一笑:“那我便只能带着两个孩子赖着姐姐了。”
甄嬛嗔她一眼:“只管来便是。”
穿上沉重又华丽的妃制吉服,安陵容望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有些恍惚:“倒是有些不像我了。”
宝桑纳闷儿地细细瞧过:“没有呀,娘娘还是这般美貌呢。”
雪团与团绒蹲在她脚下相互舔毛,听着她这话也喵喵出声,似乎是在附和一般。
安陵容仔细地看着镜里的自己,封妃……上一世她封妃之时,是满心的焦灼与疲惫,人瘦了不少,瞧着早已没有了少女时期的清丽灵动。
现在她的面颊明显丰盈了许多,饱满莹润的面颊上带着健康的红晕,这是再名贵的胭脂也涂抹不出的鲜妍美丽。
她对着镜中人微微一笑,嘴角抿出的弧度柔婉又动人,当是一个更好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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