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见着祺贵人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叹了口气:“你们也是,她性子不好,不与她来往便是了,偏生要多拌几句嘴。太后娘娘病重,皇上正是忧心的时候,若是碰见了,难免要生气。”
欣贵人无奈道:“娘娘是知道嫔妾性子的,祺贵人说话这般冲,嫔妾哪里有容忍的道理?咱们几个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也没动辄生气呀。”
“你呀,就是嘴上不饶人。”敬妃有些无奈,“本宫还是出去看看祺贵人罢,这少了人抄经,不好叫人说咱们心不诚。”
敬妃出去见祺贵人主仆站在树下生闷气,心下无奈,但也只得过去温声劝慰道:“祺贵人,该回去同大家一起给太后娘娘抄经祈福了。”
祺贵人冷笑一声,本不打算搭理敬妃,但此时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疼得她脸色煞白,登时便没了站立的力气,踉跄着瘫软在地上。
丁香尖叫一声,忙扑了过去:“小主,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敬妃见祺贵人身下的地面逐渐蔓延出一滩血色,顿时大惊失色:“她……”
丁香看着那摊濡湿,尖叫得更厉害了:“来人啊!我家小主小产了!快来人哪!”
一时间众人都被惊动了。
看着祺贵人被抬进了偏殿,那件鲜艳靓丽的荔枝红芙蓉穿蝶纱裙已然浸透了血,瞧着实在是瘆人得紧。
欣贵人她们虽说嘴上不饶人,但是瞧着祺贵人这样子还是担忧道:“出了这么多血……孩子想来是保不住了。”
富察贵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既有些好奇,但闻着那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又不敢再往前:“这可真是,真是……你说她也是,连自个儿怀了孩子都不知道,还同咱们拌嘴。这下孩子没了,可不会怪到我们头上吧?”
她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俱都沉默了一瞬,曹琴默勉强安慰道:“怎么会,这结果怎么样都还不知道呢,你作甚自个儿吓自个儿。”
在场之人不少是已经生育过的,自然知道流了这么多血,孩子多半是留不住的。
但这话不好直接地说出口,大家也只得站在屏风后等着。
过了没多久,何太医便出来了,他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还没等他说话,富察贵人便问道:“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
何太医呆了呆:“小主……祺贵人未曾诊出滑脉,何来孩子一说?”
瞧着她们一个二个这般焦急不安的模样,何太医有些怀疑自己,难不成真是自己医术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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