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陵容几个急匆匆地来了,苏培盛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娘娘——”
“苏公公,皇上现下可有空见见本宫?”
苏培盛忙表示先进去通报一声,正巧进去时皇帝醒了,听说了六阿哥坠马的事儿脸色一沉:“叫他们进来。”
见四阿哥一进殿便重重地跪了下去,三阿哥愣了愣,随即也跟着跪了下去,老老实实地请罪:“儿臣有罪,没能照看好六弟,还请皇阿玛责罚。”
四阿哥也跟着开口,年轻俊秀的脸上有些不忍:“是啊,皇阿玛,此事也是儿臣不对。三哥因侧福晋有孕一事儿欢喜得过了头,这才导致六弟坠马受伤……还请皇阿玛念在儿臣未出世的小侄儿的面子上,饶过三哥这回罢!”
他这话说得诚恳,可在场之人除了三阿哥谁不是人精,他满嘴都是三阿哥与未出世的皇孙,不就是再说三阿哥因着要成为长孙之父这事儿抖了起来,这才害了六阿哥吗?
再想得严重些,若是三阿哥因着这未出世的孩子生出什么野心来,额娘受宠,自己也受皇帝看重的六阿哥可不就是他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弘时。”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陡然停下了摩挲翡翠念珠的手,“你,有没有。”
三阿哥茫然地抬起头:“儿臣,儿臣——”
四阿哥还在一旁劝:“三哥,你只是一时想岔了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又何必固执呢?”
三阿哥越听越糊涂,正想张嘴说些什么,齐妃便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
她见着殿内那么多人都罕见地一齐冷着脸,皇帝望向她时的目光更是冰冷无尘,一时之间有些怯怯,但始终是爱子之心占了上风,忙跪在三阿哥身边儿哭道:“皇上,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求您不要责罚三阿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臣妾糊涂啊!”
“额娘……”三阿哥皱着眉,虽是他开口邀约六弟前去马场跑马,可这……
不对,他向来在马术一道上只是一般,今儿是四弟无意间提及会跑马的男子阳刚气更重些,正好有孕之人阴气重,他便想多去锻炼锻炼,好叫采蘋害喜别那么辛苦。
想到好容易对他有了几分真心笑容的采蘋,采蘋与孩子……
三阿哥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可四阿哥只是微微垂眼,像是十分难过的模样:“儿臣无用,待察觉到三哥心思的时候已然阻挡不及,这才导致六弟受苦,若是六弟此番……儿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皇帝听了他的话未曾言语,安静看了许久戏的安陵容却出声道:“劳四阿哥操心了,六阿哥被马儿踩中手臂,伤得是重了些。”
迎着四阿哥看似紧张实则暗藏期冀的眼神,安陵容微微一笑:“仔细将养几月后便也能大好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四阿哥松了一口气,身侧的手却握得更紧,可惜,真是可惜,怎得没将那小畜生踩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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