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服挂在树枝上晒太阳,缘一穿着黑红色小洋裙,头顶还扎了一个小发揪。
“先不说林太郎买给一子二子的裙子你穿着居然很合适……你真的是第一次玩翻花绳么?为什么哪一个你都会解。”
不是解不开总是手不行的鲤阳蔫叭成了烤茄子,常胜之王睁着无辜的黑眼睛,一脸茫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0·0?总是半途因为难度升级退出的歌歪头:“怎么看呀?”
0·0?缘一:“就那么看出来了……你们看不出来吗?”
鲤阳和歌拨浪鼓式摇头,又小鸡啄米式点头。
“覆盖在骨骼上的肌肉,流动在血管中的血液,运作在身体里的脏器……”
他认真的一项一项说出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一点一点变空白:“你们……也看不到吗?”
鲤阳和歌继续拨浪鼓式摇头:“虽然我能看到人的过去,但你说的我看不到,我只能听到。”
正准备点头的歌顿住:咦?
话题总是不知不觉歪走又被拽回来的交流之后。
“原来我是不一样的……”
正因为如此,父亲才把他和兄长大人做了对调吧,兄长大人才开始讨厌起他的吧,缘一失落的想,并深深厌恶着自己的天赋: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能力呢?他不喜欢那个地方,不喜欢那个男人,不喜欢那个兄长大人甘愿被困住的囚笼,他只是想放风筝,只是想和兄长大人一起玩。
所以离开吧,离开这个没有母亲大人的家,这样,属于兄长大人的还会属于兄长大人,兄长大人还是那个会为他制作笛子的兄长大人,而他有着兄长大人的笛子陪伴着,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
“你在演苦情剧吗?”
鲤阳‘吧嗒吧嗒’踩着水,把因为缘一聚集过来的蝌蚪们吓到四处流窜,缘一拘谨的坐在田埂上:“况且你也没有那么特殊。”
缘一眨巴眨巴眼:“真的吗?”
“真的。”鲤阳确定的点头,开始掰着手指数自己身边人的优点:
“先不说我能看到别人的一生,能听到未来的预言,还能法术看一遍就会,我爸爸能用眼睛催眠。”
“我哥哥能用眼睛变出比山还高的巨人。”
“兰波能用空间将亡者复活。”
“作之助能预知五秒以后的未来。”
“乱步能一眼看出所有人想要隐藏的秘密。”
“还有很多很多,比如操纵重力的中也,比如无中生有的国木田,比如全知全能的英雄王,比如看得到死的两仪式,比如鑢七实……鸣人肚子里还有狐狸呢,你肚子里有狐狸吗?”
说到中间已经开始胡说八道的鲤阳一锤定音道:“你看,你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缘一微微张着嘴,似乎被震撼到了。
鲤阳见他这种反应,在歌惊叹的掌声中与有荣焉的挺起胸膛。
“……我可以跟着你吗?”
没想到会有这种回答的鲤阳一愣:“啊?跟着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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