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红酒砸在地面上,清脆的破碎声像是庆贺的钟声,戴着帽子的牛仔翻过吧台单膝跪下,惊疑不定的探出手指按上男人的脖颈。
在片刻的死寂后,他站起身,看向鲤阳的视线复杂且瞳孔巨震:“死了。”
盯着自己被溅到几滴汤汁的上衣,鲤阳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慢慢卷起意大利面:“哦,死得好。”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荷尔·荷斯谨慎的问。
“要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我发表感言,你想说是我杀了这个人吗?”
鲤阳摇摇头:“不哦,我不杀人的。”
他说了与杀死迪波时一样的话,荷尔·荷斯愣愣想着,下意识将替身握在了手中:“那J·凯尔老爷是因为什么死的?”
“可能因为很多原因啊,生命就是这样脆弱。”
小孩子说:“因为命运,因为巧合,因为明天是个好天气,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因为他不幸在今天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不大好。”
“更可能因为你今天心情不好。”荷尔·荷斯接了一句,握紧了□□:你以为他问这么详细是为了J·凯尔的死抱不平吗?不,他对这个人渣的死毫无波澜,他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
“你最好放下你的木仓,雇佣兵。”
即使看不到替身,鲤阳也能从荷尔·荷斯的姿势猜出他的替身是把手木仓,观察对侦探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这是善意的提醒,大概是因为有个垃圾陪衬,我对于你这个人的感官还算不错,你这样死去有些可惜……麻烦给我倒一杯葡萄酒,D与我说过,他的属下为他收集了许多藏酒。”
“……D大人说的那些酒应该在酒窖里。”
荷尔·荷斯十分识趣收回枪,干巴巴的回答:“吧台这里的酒都是近几年的产品,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用还完好的酒调一杯鸡尾酒给你。”
“不要血腥玛丽。”
鲤阳对他笑了笑,笑的可爱又天真,而荷尔·荷斯脚边就是J·凯尔的尸体,他胳膊泛寒之时苦笑自己作为木仓手居然看走了眼:这哪里是可怜被盯上了的羊羔?分明是有着獠牙利爪的怪物。
他避开尸体,取出酒柜中幸存的酒一一放到吧台上,恩多尔一直安静坐在吧台一旁没有多少存在感,微微侧脸:“J·凯尔的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