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一那个秋天,自己打翻了顾俊潇最后送的那碗鱼丸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过话,如同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事情也随之传到了老师耳朵里,谣言虽然并没有因为这个停止,那些混混也会时不时找麻烦,但好在一切都没那么严重了。事情也随之慢慢淡化。可这些对沈墨羽来说早就无所谓了,他早就麻木了。
他无时无刻都在极力的逼迫自己不凌乱,不分心,不去想别人,想那天荒唐又痛苦的事。
因为他怕再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也怕再这样消极下去成绩也会一落千丈。
他只能这样,每天用学习麻痹自己,用听歌来舒缓自己的抑郁。
再后来,没有预兆,没有一丝消息,下半学期再开学的时候,顾俊潇的位置,忽然就空了。
说不惊讶是假的,说不想念也是假的。
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播放了一遍以后,他还是坐回了那个,靠墙,得不到一点阳光的位置。
学校的谣言渐渐淡化了,就算传,也只是说他们两个已经分手的事。更奇怪的是,那些混混再也没找过他的麻烦,就像忽然不认识他一般。
他没想别的,只是觉得老天有眼。
之后的一年,平淡,无趣。而那段凹凸不平的时光,却永远刻在了他身上。
再后来呢。
他一个很好的朋友帮他办了转学手续,那朋友家里的关系硬,再加上自己成绩优异通过了考试,轻轻松松就把他塞进了正德一中。
沈墨羽回想起那些事,胸腔里还是有些略微的压抑。他抿了抿双唇,尽量平淡的回答:“确实,没再找我麻烦了。”
顾俊潇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忽然放下了悬在自己心脏上最大的那块石头。
猛地一落,他手心竟还出了汗。
犹豫了片刻,他说道:“我知道我说了也没用,不仅没用。你还不会信。”
沈墨羽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说吧,我信。”
“我……”顾俊潇还是打了退堂鼓,听见他说“我信”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还是忍不住起了一层波澜。
“我没有临阵脱逃,也不是因为怕谣言才走的。”顾俊潇微微抬头,看着他。
沈墨羽愣了愣,忽然笑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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