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就像羽毛似地挠的人不得安宁,非要迫切地求证才好。
鉴于今天中午送饭的事,原清濯决定给弟弟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晚上回到家,他状似无意地拦住原榕,问道:“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明天?”
原榕愣了一下。
明天显然是有大安排的,他要上台和校管弦乐团一起表演,可是原清濯怎么会忽然问他有没有安排呢。
可能是因为高考完那天两个人没能约成,所以想择机再约?
原榕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明天学校有个活动要我们参加,不过很快就结束了,我空闲时间很多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认错态度良好,赶紧来约他!
谁料原清濯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只见他那双眸子里透出几分隐隐的锐利:“什么活动,几点结束,要不要家长陪?”
啊?
脸皮一向很薄的原榕忽然变得支支吾吾:“嗯……就是毕业典礼那样的,你之前不是参加过吗,中午就结束了,不、不需要家长陪。”
他可不敢说家长可以参观,否则原清濯说不定心血来潮就真去了,到时候要是让他在台上表演吹长笛……
救命,只要是稍微想一想,原榕就要抓狂了。那感觉不亚于过年被迫在亲戚面前表演节目,除了羞耻还是羞耻。
所以一定不能让原清濯看到,更不能让他留下证据。
这时,原清濯阴测测地缓声说:“不需要家长陪,你确定?”
“我……确定,反正我不需要。”原榕低声说。
好,很好。
原清濯气极反笑:“那你自己去,记得中午回小家,这回不能再迟到了,知道吗?”
这是他给原榕最后一次机会。
原榕点头同意:“放心吧,肯定会去,绝对不会再迟到了!”
当天晚上,他给自己定了十个闹钟提醒,随后把自己惯用的长笛整理好放在床头,抓紧时间睡下。
玩儿长笛这种乐器的都知道,万把来块钱的银质长笛音色已经非常不错了,至于纯金的,不仅更贵,也更顶级。训练期间原榕曾把原清濯送给他的那支带到学校用,可惜因为过于招摇被老师勒令换掉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带着自己的小破笛去了学校。
今天可是石城一中高三生最重要的日子,同学们脱去校服,换上成熟的衣服,兴奋地重返校园接受母校的祝福。
原榕和所有参加表演的同学一样,提前一个小时赶到学校。留给他们时间不多,需要迅速在准备室穿上演出服,随时做好上台展现自己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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