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濯双眸冒出火焰:“原、榕!”
“带我去见见,远远地看一眼就行,起码让我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在骗我,不会连这个要求都做不到吧?”
见他一副完全不考虑的样子,原榕板起脸:“不答应也行,你自己承担后果。”
“……”**裸的威胁。
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偏偏处在是进是退的关键时期,原清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捏了捏眉心:“让我想想。”
能说得动就行,原榕也没打算让他直接答应,原清濯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他不用担心他会反悔。
“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爸不愿意认他?这么多些年他也没有回来看你们一眼。”
这个江什么楷应该是个很冷血的人。
原清濯思忖:“童年时我们各自分开算是个偶然。当年爸离婚的时候基本上是净身出户,我们两个并没有被法院判给他。”
说来也巧,夏舒改嫁进江家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生病,听说江家那边的人总觉得他是个病秧子,还是更愿意接纳一个健康的小孩儿,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原爸把原清濯接了回去。
后来长大了,江瑟楷嫌弃亲生父亲没出息,拒绝和原爸见面,继续做起江家的大少爷。
原清濯说:“不是所有人都会把亲情放在第一位,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不用生气,这样的人我们本来就留不住。”
“他还敢瞧不起我们?”原榕不服气地摔下碗,“靠,爸这些年这么努力,在他眼里什么样的人才是有出息?像他养父一样靠家族吃老本吗?”
这副愤慨的样子落在原清濯眼里特别可爱,他没忍住勾唇笑了笑:“你说得对。”
原榕抿嘴:“那既然夏阿姨都有一个儿子攥在他手里了,为什么这些年还总是想带你回江家认亲?”
“她没真这么想过,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工具人,”说这些话时,原清濯一脸的云淡风轻,看上去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大概就是她不太会教儿子,养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差劲,只好把我搬出来给他们制造一点危机感。”
原榕:“哦……”
这倒是真的,原清濯从小到大都是方圆八百里最让人省心的儿子,有他在,小时候原榕直接免去过年被亲戚盘问学习成绩的恐怖环节。
“我帮她做了这么多也并不是白做,”原清濯幽幽道,“她也能提供给我一些人脉和机遇,简单来说是等价交换。”
听起来很冷酷,但他和生母之间的确仅剩下利益输送。
原清濯伸手在原榕眼前晃了晃:“说完这些了,我们来说更重要的事怎么样?”
原榕回神:“什么事?”
“我们两个的事。”
原清濯直接拉住他的手,指尖在左腕表带的位置轻轻摩挲:“我知道你短时间内很难接受,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起码别那么害怕和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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