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包含的抵触情绪激怒了原清濯,而他自己还浑然不觉,继续讲了下去。
原榕稀里糊涂说完了一通,他半张着嘴,正想着还要说些什么,就见原清濯直接强吻上来。
临时准备好的措辞到嘴边变成了“唔唔唔”,原清濯半个身子的重量压迫着他,推着他不断倒退,一直出了卧室。
楼道里的灯被他按灭了,原榕的房间被他一脚踹开,甫一进门,原清濯打开房间里的灯,把人抵在门上,用惩罚的力度撕咬着原榕的唇。
“原榕,你后悔了?”
良久,原清濯伸手探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垂下头凑近少年的五官:“你怕了,所以想退缩了,是不是?”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那么一个瞬间原榕觉得原清濯会掐死自己,他摇摇头,还没说什么,嘴巴又被青年堵上了。
原榕按住原清濯的肩膀,决定先服一下软:“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不要在家里做这些,没有别的想法,我怕被爸妈发现,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两个着想吗?”
“不会,”原清濯斩钉截铁地说着,眼睛里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不会有这种情况。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后悔了吗?”
他好像并不在意原榕的回答,更确切地说是不想听,问完后便以吻封缄。
两人分开后,原榕警告道:“过分了啊,告诉你,别想用这招收服我,有些事儿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唔!”原清濯重新覆上来堵住他的嘴。
再次开口时,原清濯的语气也阴测测的:“我从美国给你带的楠礼物在哪里?”
“在,在书桌第二层抽屉。”
原清濯按着他,两人跌跌撞撞黏在一起往书桌的方位走:“把它们拿出来,现在就去。”
原榕挣脱了几下,无果,小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你干嘛啊,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以前两人吵架就是这样,吵着吵着原清濯开始动手,之前也就是拽拽领子威胁原榕一下,现在不止拽领子了,真是哪儿都敢拽。
原清濯目光闪烁,冷森森地说:“去拿。”
他的动作没之前那么温柔,原榕被迫半跪在书桌前打开抽屉,直接把里面所有东西乱七八糟地拿出来,竖笛、游戏机、手表盒……全都摔在地毯上。
“你要拿回去是吧,你拿吧,手表也给你,我不稀罕!”
他竟然又开始凶他。
原榕解下腕表轻轻放到地毯中央,一边委屈一边较劲,眸子里写满了对原清濯的控诉。
果然,原清濯表面那层温柔伪善的皮再牢固,骨子里也是不讲理的,在他可接受的范围里允许原榕随便胡闹,但有些事儿却不能让他胡来,甚至提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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