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课结束以后, 学生们立刻把工具箱撂下撒腿出去跑了,刚上大学就下地干农活儿, 虽说是玻璃房, 那也呛不住啊。
原榕留在原地扒了半天土,还是没想好自己要种些什么。现在距离期末还远着, 他想先试着种点儿简单的东西,最好是大蒜萝卜一类的, 好发芽。
松完土, 他摸出手机正准备在网上买点儿种子寄过来, 就在这时,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双雪白色的球鞋。
顺着这双鞋往上看, 一双长得过分的腿, 棉质的宽松短袖T恤,原清濯戴着口罩出现在他面前。
见鬼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走路怎么也没个响?
原榕当即扔掉小锄头,转身就往玻璃房外跑。
“榕榕!”
原清濯三两步追上来,上前拉他的手腕:“别躲,我是来找你的。”
原榕轻轻松松挣开他的手,余光往玻璃房外幽静隐蔽的花园看了一眼:“外面会有路人看见的,你别靠近我!”
“……你还生气吗,”原清濯狭长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态度和那天晚上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先把我从你的黑名单放出来。”
“我不。”
原榕:“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你再出来,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说话了。”
他还没忘了那晚被原清濯欺负成什么样子,在想到以牙还牙的办法之前,还是和原清濯保持距离比较好。
“不可能,”原清濯在这个问题上毫不退让,“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用这种方式,也不能和我说那天晚上那样的话。”
“我不会再说了,”原榕知道他不喜欢听任何与分开有关的话,“那你也别做让我为难的事情──”
原清濯迎上来拉住他的手,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视线却灼热地凝在少年脸上:“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以后我会控制自己的,榕榕,是不是我没有掌握好力道把你伤到了?”
这还是大白天,能不能不要当街聊这种话题,原榕左右环顾一周,捂住他的嘴把人重新带回玻璃房。
“原清濯,你是不是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他真希望这个人把自己的痴汉属性收一收,最好再把眼睛里如狼似虎的算计掩盖一下,这样原榕还能装作没看见。
原清濯在无土栽培架后抱住他,埋在原榕的颈窝处用唇蹭了蹭:“一个多星期了,你的气也该消了。”
“没有,我还在生气。”原榕干巴巴地说。
“那就是我做的很差,你不舒服了,”原清濯一边推测,一边勾着他的衣服下摆,“或者是我太用力,让你疼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检查,原榕紧张地按住他的胳膊:“你、你说的好像我们真发生过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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