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渭,话剧社的面试好不好看?有没有几个加上联系方式的?”
原榕从琴盒后面探出头来,热闹的问候声瞬间戛然而止。
“诶,怎么不是荆渭,他去哪儿了,这不是他的琴吗?”
“我是帮人送东西来的,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他尴尬地把琴盒放下,随便托付给前排一个同学后立马离开了这个楼层,完全忘记那个男生说过要等他回来。
直到原榕进了宿舍才发现脖子上还挂着那个人的工作牌,刚才人多一紧张就给忘了。他把牌子摘下来瞟了几眼,随后揣兜里匆匆赶往教室上课,很快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晚上这门课程名字叫《天气预报与科学导论》,和气象学沾点儿边,原榕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看着t上面的云朵都开始泛饿,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去参加话剧社的面试。
他掏出手机给原清濯发了条消息,大意是问他在哪里,原清濯很快回复了:刚到学校。
原榕挺想跟他回家吃饭,一想到这段时间不能太黏着原清濯就忍住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偷想他,这家伙估计就得瑟死了,以后更为所欲为了吧?
他默默把手机收起来,决定先不和原清濯聊天。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稍微反思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个下午过的很不爽。
从和原清濯分开之后就是这样,先是碰到了不想同寝的舍友江柘,又和他哥江瑟楷打了一架,下午又去排队参加话剧面试,还因为帮路人送琴耽误了点儿时间。
现在想联系一下原清濯都要忍着,凭什么?
不行,就要联系他!
原榕重新点开聊天界面,在输入框里反复打字,想问问他下课有没有空带自己去吃饭,那句话输入后又被他纠结地删掉。
这时候原清濯主动发来了一句:哪个教室?
嗯?
原榕来回确认了一遍这个问句,心情略微好转。看起来原清濯跟他还是有点儿默契的,就算他不主动,原清濯也会来问他。
发过去地址以后,原榕又添了一句:还没下课,晚些再来找我。
这句话刚发出去没多久,教室后门忽然多出来一个人。原清濯穿着一件薄款风衣、戴着口罩无声地走进来,随即泰然自若地在原榕身边坐下。
一股沐浴后的清淡香味萦绕在原榕鼻间,他莫名想起来前段时间在酒吧落下的那两瓶味道一样的沐浴露,可惜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就算想起来也找不到了。反而是无意间买着备用的避孕套使用率挺高……
原榕耸了耸鼻子:“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健身完洗了澡,”原清濯看了两眼手机里一大堆的未读消息,随后收起来,“乖,先好好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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