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心累地扶着面前的镜子,和身后的哥哥对视:“总共就穿几次而已,不至于重新做吧。”
他忘了他小时候只要穿质量差一点儿的衣服身上就起小红点,每次都要涂药霜才能下去。
原清濯耐心地拽着那条拉链反复调试:“那你要再等等。”
就在他专注地研究怎么脱下这件衬衫时,更衣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是个男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好听:“……原榕同学在吗?”
更衣室里的两人动作顿住。
原榕和镜子里的原清濯继续对视,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出声,随后说:“我在换衣服,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叫荆渭,是校交响乐团的首席,来找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东西落在你身上了?”
“……”
谁?
原榕半天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这时原清濯的手继续动作起来,缓慢地帮他拽着那根拉链,指尖流连在那片肌肤上,带起一阵酥痒。
“啊,不好意思,”原榕深呼吸,忍耐了一下,“我不记得有这回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原清濯拽拉链的动作显得有点儿急躁。
更衣室外的荆渭慢慢靠近:“不会记错的,在话剧社选拔面试的那天,我把我的大提琴交给你,顺便把我的工作牌放到你这里了。”
这下原榕总算有了点儿印象:“想起来了,但那个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我带回宿舍了。”
他话音刚落,一阵衣料撕裂的声音响起。
除了原清濯,两个人都沉默了。
荆渭皱眉:“……你换衣服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上半身的衬衫倏然落在青年手里,原清濯无声地凑上来,指尖开始四处作乱,轻轻按在上面打转,嘴也不老实地亲了一下。
“没,没有,”原榕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那个……工作牌只能改天再还你了。”
“没关系,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以后好联络,你觉得怎么样?”
原榕刚要说可以,下巴就被原清濯攥住,柔软的唇紧贴上来,堵住他要说的话。两人呼吸交缠,热气喷洒在脸上,很快,原榕的气息开始急促,迫切地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亟需哥哥的爱抚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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