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骗你了?”
“就是高考前我在郊外的墓园崴脚那次!”原榕笃定地说, “你把我带回去, 还一脸不情不愿地说是爸妈吩咐你照顾我的, 其实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对不对?”
当时还真的骗过他了, 他还以为原清濯也是被迫和自己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清濯失笑, 随即摇摇头感叹,“怎么这么笨。”
“你!又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
碍于原清濯现在正在开车,原榕气闷却又不能做些什么,于是偏过头盯着玻璃窗上的雨滴,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
他就是在这方面有点儿转不过弯来,怎么了,这还不都是因为原清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在感情方面这么迟钝吧。
这个时候,骨子里优秀的自我调节基因发挥了作用,原榕想,这么多年看得见吃不着的一直是原清濯,自己才没有那么憋屈,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租的房子,最后两个人都满意了……想想原清濯默默准备这些也是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算了算了,就不计较他说自己笨了。
不过是从商场回家的这么一段路,在停车场放好车以后,原清濯发现原榕已经消气了,还主动拎着买好的蔬果站在停车场门口等他,回家以后像往常一样指挥原清濯去阳台给盆栽浇水。
先前那两盆濒死的花在原榕的精心照料下奇迹般地起死回生,有了这次教训,两个人再买花草的时候不再捡着哪个好看买哪个,首先选好养活的,其次选漂亮的,就这样,阳台的绿植渐渐多了起来,目前靠着墙角一字排开的花盆大约有七八个。
原清濯一向没有什么喜欢的休闲活动,拜弟弟所赐,种花终于成了他人生中除了赚钱养小屁孩之外的第一个被迫养成的爱好。
“少浇一点儿,不能洇到地板上,”原榕站在他身后,视线紧紧盯住原清濯的手腕,生怕他浇多了直接把花闷死,“有片叶子干掉了,待会儿修一修,这么湿润的雨季也会干吗?”
清越的嗓音一句接一句在原清濯身后响起,就算是背对着,脑海里也不难想象出少年狡黠的表情,他耐着性子把八盆花草照料完,随后放下喷壶,转身盯着原榕看。
“……怎么了?”
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靠近,不知是不是阴天的缘故,原清濯俊美的五官在他身后墨色的阴云衬托下透出晦暗之色,原榕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直接抵在拦腰处一台笨重的滚筒洗衣机上,他双手扶着身后的机器,露出吃痛的表情,双眉轻轻皱起。
原清濯双手圈住他,搭在洗衣机边沿处,原榕被困在他怀里,心中警铃大作,抬头问:“怎、怎么了啊,我现在不能使唤你了是不是啊。”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一看就没什么气势。
原清濯把他抱坐到滚筒洗衣机上,分开他的腿,随后紧覆上去,双手缓慢地探入原榕的衣摆,皮肤细腻,触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让哥哥抱一会儿,好不好?”这是个问句,原榕却没感觉到他有认真询问的意思,下一秒原清濯的唇贴上来,把他的回答全部吞没。
长时间的接吻让人手脚发软,原榕攥紧原清濯的衣领,头昏脑胀,浑身发热,感觉身体的重量一点点落到对方怀里,几乎快要从洗衣机上滑下去。原清濯的掌心温度很高,他的手游曳着向上,揉按的力道越来越大,少年纯白色的卫衣被撩到脖颈的位置,这下那只手的作恶路线完全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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