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汶好笑地看着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张卡片放到他手里:“有时间再联系。”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原榕看了眼上面的字:意大利爱乐乐团指挥。没想到这人还是个艺术家,怪不得身上的气质和那些商人明显不一样。
谢汶走了以后,他在附近晃了半圈儿,掏出手机给原清濯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忙着谈事情的缘故,原清濯没有立刻接。原榕又等了十分钟,渐渐地,围在身边的年轻男女开始多了起来。
现在是五月份,北方正在进入夏天,白天天气燥热,他只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色卫衣搭一条牛仔裤,和这里衣香鬓影精心打扮的男人女人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惹得不少人往他身上看。
其中一个看上去和原榕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穿着精致的小西装凑上来问:“哥们儿,你也是来找爸爸的呀?”
“?”原榕一头雾水,“我爸爸没在这儿,我来找我哥。”
“……啊,嗨,没事儿,爸爸和哥哥不都一个意思吗,都是情趣,我知道,”那个男孩子嘿嘿一笑,“你哥哥是哪家公司的总裁?”
这个原榕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是新介绍来的吗?”男孩子掰掰手指,“那不对呀,里面就坐着七个老总,姜总早就不包情人了,两个是石城外地来的,那就只剩下四个,可我们这里算上你有五个人。”
这下原榕听清楚他话外的意思了,一阵语塞过后,顿时有些不自在。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到成年人世界里的契约关系,不由让他想起曾经认识的某位同学……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说话啊,”男生凑上来拍了拍他,甜腻的香味灌入原榕鼻间,“今天是封姜两家举办中法合作基金周年庆典的日子,你应该穿得正式一些,不然你爸爸,哦不,是你哥哥,会觉得没面子的。”
原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干脆闭麦不说话。
那个男生介绍自己是唐都电视台台长的小情人,随后抓着他从月薪多少聊到金主爱好,从每月出勤频次聊到金主爸爸的正室,最后幽幽问:“所以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原榕闭了闭眼:“我没有这样的哥哥。”
“那爸爸呢?”
“我也没有这样的爸爸。”
男生不信,揪着原榕问东问西,这时候原清濯和姜知野一前一后地从休息区里走出来,他们两人身后跟着三四个正在交谈的西装男人。
“那你是来干嘛的?”那个男生问。
“我是来接我哥的,我亲哥,”原榕滞了下,“也不是亲的,不过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兄弟。”
“你在这说什么呢,哈哈哈,可真有意思……”男生正要说话,看到休息区里走出来的人,立马颠颠地跑过去扑进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地娇声道,“裘台长,怎么现在才出来呀?”当着大家的面,中年男人抬手在他臀上捏了两把,好心情地说:“这不是等着你自己主动送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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