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很快做好了,原清濯端着盘子和碗走出来,发现原榕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笔直的双腿伸展开来,在地板上晃着玩儿。
“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原榕摇头:“习惯了,到那个时间自动就醒了。”
在苏黎世,他强迫自己养成早起的习惯,每天去学校上课、帮教授打零工、空闲时间出去找找兼职,这就是原榕的留学日常。
当然,除了在学校上课之外,其他活动原榕都不打算和家里人说,横竖是自己做的决定,吃苦了也要自己负责,不能总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饭桌上,原清濯简单吃了几口便接通助理打来的电话,他已经改签过一次航班,石城那边的生意不能再拖了,今天必须回去。
原榕早就从余助理那儿听过这个消息,对于原清濯要走这件事也接受得很自然:“快回去吧,你要是再不回去,爸妈就该起疑心了。”
分开时,原清濯浑身透着明显的不悦,这样的他可比两人刚见面时好猜多了,就算有些不舍,原榕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
这两天工作结束后他立刻找到教授请了假,万幸的是海尔维米娜也觉得应该出去走一走,便提议和他一起去石城看看,原榕当然不会拒绝。
因为在联邦理工学院那段日子里有了过节,教授不太喜欢江柘,他们不能一起同行。原榕私下里给江柘打了电话,江柘只能先卷卷铺盖自己回家,憋着闷气没法儿出。
妈的,就知道原清濯这个狗东西肯定会追来唐家市的,这要是放在以前,江柘肯定得跟他碰一碰,可惜现在原清濯身价水涨船高了,权力和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及得上的,他却还是那个正在读书不学无术的小少爷,没有任何竞争力可言。
尽管如此,江柘还是暗中关注着原榕的一举一动,得知他来石城的第二天便带着老师去石大了,立刻从家里跑出去准备制造偶遇。
小儿子这些日子这么反常的举动怎么可能没有引起家长的注意?实则,过去一年江柘做了什么,他老子江复心里一清二楚,要是只在苏黎世胡闹也就罢了,回国以后天天上赶着找原榕厮混,这像什么样子。
是以在江柘开车急匆匆离开别墅的那一刻起,江家暗中盯梢的保镖便驱车而上。
再次踏入熟悉的校园,原榕带着老师去农学院的玻璃房转了转,那里正在上课,一半的试验田拿来给大一新生使用。
教授问他:“如果没记错,秋季开学的时候你就要上大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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