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会儿后岳天河问:“……不早了,还不睡吗?”
“太高兴了,还有点睡不着,你困了就先睡吧……”
岳天河失笑:“我也睡不着……”
“嗯?”乔鹤生还有点紧张:“是不是刚才弄伤你了,哪不舒服吗?”
说到这个,岳天河现在确实觉得腰酸腿软,他回想自己曾经那几次……也没把别人折腾成这样啊。但一大男人,这种程度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还留着的印子,叹了口气:“没事,好着呢……不过我说你们跳舞的,怎么劲儿这么大?”
“这个啊……”乔鹤生像个被表扬的年轻男孩似的笑得挺得意:“为了表演特地练过啊,不然怎么托举怎么配合。”
岳天河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看到他肩膀,想到了刚才意乱情迷中的手感,微微皱眉,翻身顺着他手臂摸了摸。
其实他们之前一直没什么坦诚相见的机会,之前一次去按摩也没注意过。
“嗯?怎么……”
“刚才就摸到了,你这儿……”岳天河又好好感受了下,表情有点严肃:“你转过去,我看看。”
乔鹤生愣了下,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心里一暖,嘴上说着没什么,但还是翻身露出了那道疤。
从左边肩头上,一直往下,横贯三分之二的大臂。
“什么时候弄的?”
乔鹤生感受到他的手,平躺后拉住:“五年前吧,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很随意地一句话带过,岳天河听了,沉默着没有多问,他明白,有的伤疤不太想揭开。于是挑了另一个角度:“看着挺严重,现在有后遗症吗?”
乔鹤生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嗯,太累了或者压力太大了,左边肩膀和手臂会很痛。”
“嗯……”岳天河低低嗯了声,没有接什么,很多安慰都太苍白也无济于事,他给两人盖好被子:“以后有什么打算?一直跳下去吗?”
乔鹤生看着他,其实没打算这么早把以后的计划都告诉他,但这次出来的经历,以及现在的气氛太合适,话自然就脱口而出了:“不会,其实……这旧伤挺折腾人的,最多再跳一年两就转幕后了。”
“嗯?”岳天河有点意外:“在你们行业里,你这年纪也不算太大吧,这么快吗?”
“比起以后真的因为伤病状态差了退下来,我更愿意就用这两年出些好作品,然后圆满谢幕,”乔鹤生的语气倒是很轻松,他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之前给你提过,我在准备一台个人舞剧,等这个结束,我就能歇一歇了……”
岳天河沉默下来。
乔鹤生这话说得轻松,但他知道对方多喜欢项事业,明明还能继续,却不得不提前离开,说实话,肯定有不甘心的。但乔鹤生这么说,肯定也不是要求什么安慰同情,认识这么久,他看起来不争不抢,但骨子里的韧劲儿不输谁,说多了反倒败兴。
于是他微微侧身,搂了下乔鹤生:“嗯,那就期待你的作品了。”
“到时候一定给你留最好的位置,”乔鹤生满足地抱回去:“说起来,之后轻松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能更多,何况,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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