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当你一时兴起,没往心里去。”岳天河感慨道。
“是不是一时兴起,后来的时间不都在检验吗?”
岳天河几口喝完,将杯子放下:“……你一直说让我别跟你客气,但其实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也许今天面对同样的事,我会消极很多。”
“我妈说过,一份好的感情会让双方都变得更好,”乔鹤生带他回卧室躺下:“跟你在一起后,我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和打算,你看,不止是你,我们都变得更好。”
岳天河看着他,没说什么,但视线相对时,乔鹤生看到他不曾宣之于口的深情。
“睡吧……”
“嗯。”
等乔鹤生收拾好洗漱完毕再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
岳天河这几天确实费神,那安神茶的功效也确实不错,他呼吸又沉又缓,是睡得正熟。
乔鹤生轻缓地挨着他躺下,横去一手搭在岳天河腰上,慢慢贴紧,最后轻轻呼了口气。
之后岳天河就开始找场地了。
这不是容易的事,合适的地方都不在附近的区域内,而位置合适的环境也让他不满意。
似乎很多事情都有这样的问题,你不想找的时候有很多合适的,真正需要了再去找,个个都不行。
一周的时间过去,岳天河筛出几个地方,但最后去详细了解了,都差点意思。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这边要拆迁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哪怕岳天河还没有正式跟家长们提,已经有几个家长私下来问他。
他没打算瞒着,毕竟含糊其辞反倒会让家长们不放心,所以来问他的人他都如实说明了情况。有两个准备参加之后武运会的学员,他们的家长问得更细,担心这会影响到之后的比赛。
这倒是不至于,毕竟只要东岳不关门,那岳天河就依旧会认真带训练,绝不会浪费了他们的机会。
陈悦有次接女儿下课时,也留在最后问了他这件事。面对陈悦,岳天河才露出了些无奈。他把自己目前的情况大致跟她说了,也讲了之后的安排,告诉她现在自己也没底。
不过陈悦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信赖,说只要这边还开,那她就会送子玥来,至于之后东岳换到哪儿了,那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
岳天河不太擅长应付这些问题,有的他自己都没解决明白,面对前来询问的家长,也只能实事求是地说一部分,跟他们说自己会提前准备好下一个落脚处。
不过还是有几个学员退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
一个本来就单薄,且即将搬迁的武馆,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继续开下去,如果不开了,那剩余的课时费能不能拿到也是个问题,不如现在就退费。
岳天河看着学员名单,这一天退了两个,虽然是课时快到期的,没退多少钱,但他皱起的眉这一天都没展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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