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殿里的另一人也醒了,他赶忙再次勤勤恳恳的进去,侍候对方起身。
“六殿下,您起来啦。”
付偲站在床边,躬了躬身子,颇有深意的关切道:“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吗?昨夜寒风刮得厉害,千万别着了凉。”
温玹刚醒过来,尚还睡眼惺忪着,没缓过神,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没什么……就是昨日喝多了,有些头晕罢了。”
“哦哦。”付偲应了声,赶紧命人去备解酒汤,过后又转回身来,问道,“殿下是打算先用膳呢,还是先沐浴?”
“先……”
温玹说到一半时忽地反应过来,顿住了。
付偲是闵韶的贴身侍官,没有特殊情况,平日不会特地来照顾他,更不会特意问起需不需要沐浴……
意识到这点,温玹脸上蓦地有些红,将床帐重新拉上了些,不太自然的道:“先、先不必管,我再睡会儿,你先下去吧。”
付偲自然不说什么,带着下人,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
温玹侧躺着蜷在被子里,面对着墙壁,遮住半张泛红的脸,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来……
昨日,原本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后面却莫名的亲到了一起,于是他就被闵韶顺其自然的留在了殿里,再然后……
温玹狠按了按太阳穴,又闭着眸想了半晌,才记起来。
啊,再然后,他好像就被闵韶抱回了床上,似乎又亲了一次,后来还解了衣裳,而且若没记错的话,他还是相当主动的那个……
再后来,他们就……
昨日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温玹眸色微变,立刻将身上的被子掀起来,拉开衣襟,果不其然,在胸口看到了几处显眼的红痕。
这……!
温玹顿时面红耳赤得厉害,怎么、怎么就……
他立马将衣襟紧紧攥好了,将脸埋起来,迅速缩进被子里装死,脑子里面乱成一团,羞耻的闭紧了眸胡思乱想起来。
都说酒后乱性,果然他昨日就不该喝那么多酒,结果今早变成了这样!这也太丢脸了!
好在凭借感受,他们昨日应该没做到底,可是……可是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啊,那、那那那岂不相当于是白做了?
而且闵韶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他昨天又没喝酒,也跟着乱什么性??
仔细想了想,温玹又记起来,好像不对,昨日分明是闵韶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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