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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半个小时,两人才到家。
站在门口,奚水转了半圈,背对着周泽期,“钥匙在书包里。”
他的意思是让周泽期帮他把门开一下。
周泽期拦腰直接把人带进了自己家里,奚水喝了酒,慢慢走还不觉得特别晕,被这么抱着走了一路,他简直想吐。
“哇。”
周泽期赶紧把人放在沙发上,给他脚边放了垃圾桶,“想吐?”
他问完,抬起头,发现奚水很认真地在啃那个冰淇淋最下边的脆皮蛋筒。
“咔嚓咔嚓”
不说话时,奚水眯着眼睛笑,弯弯的桃花眼令他看起来像一只小狐狸。
周泽期蹲在奚水跟前,深呼吸了一口气,等他一点一点把蛋筒啃完,才扑上去吻他,奚水满嘴的酒气,不过不难闻。
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在氧气被掠夺殆尽后,更加晕乎,在周泽期准备放开他时,他拉住周泽期的衣袖,“还要亲。”他其实已经被亲得很难受,但抵不过自己心底的需求。
周泽期一下一下地亲着他,低声说:“我帮你洗澡?”
“不要。”奚水拒绝得很干脆。
他拍拍手上沾到的蛋筒碎屑,撑着周泽期肩膀站起来,“我自己可以的。”
奚水说自己可以就是可以。
只是速度比较慢。
怕他摔倒,周泽期一直守在浴室门口,守了半个小时。
等奚水将门从内一把拉开,满室的雾气汹涌而出,连出来的人都看不清。
奚水捂着额头,“我在里面吐了,不过我是吐在垃圾桶里的。”没有把地板弄脏。
“我先去睡了。”
?
他兀自走进卧室,把自己摔在床上,裹着被子转了一圈,冷气的风吹得他很舒服,他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独留周泽期尴尬地杵在浴室门口。
不仅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也忘了自己犯的错。
周泽期看着卧室的方向,看了很久,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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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的生物钟让他在早上六点就醒了,但想到今天周六,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早功就,稍稍停一次,他晚上会补回来的,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太阳高高挂在空中,遮光性极好的窗帘几乎将全部光线尽数遮挡,独留几缕从没拉紧的缝隙中穿透,落在地板上。
奚水看着那缕阳光,盯了半天,突然猛地坐起来。
这不是他家的地板。
再看床。
也不是他的床!
他昨晚喝了酒,所以他现在是在周泽期家里。
周泽期呢?
奚水看向身旁,不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那他和周泽期昨晚,什么也没做?他答应周泽期的事情,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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