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安紧接着又是几颗石子踢过去,彻底将他毁了容。
金吾卫骑马赶到,看着满脸血迹,在地上打滚的人,问道:“此乃何人?”
殷安对金吾卫恭恭敬敬行了礼:“禀大人,小的不知,一开门就见着了。”
那金吾卫见事有蹊跷,就对身后一挥手:“带回去,查明身份。”
衣子橖躲在暗处,看到秦王府正门大开,金吾卫进去搜查就转身离开了。
傅瑶对外宣称派她去粮马道探望太子殿下,如今她将此间事了,就混在人群里出了城,直往粮马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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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傅瑶坐在太师椅上,耐心等待结果。
绿蕊在她面前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他们如今算是完全撕破脸了,你死我活,再无退路可言。
事到如今,傅瑶反而平静下来了,倘若成,固然皆大欢喜,也算是能为萧楷尽些心力。
如若不成,她也不会牵累旁人,任由萧靖钰处置,大不了再来一杯牵机就是了。
从她算计萧靖钰开始,就没想过事败之后,萧靖钰会放过她。
寝殿里很安静,只有滴漏的声音,提醒着时间正在一点一滴流逝。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消息在阖宫传开,昌平侯状告秦王豢养死士,陛下震怒,最后却因证据不足,只得将秦王暂时幽禁秦王府,命刑部三司会审,尽快查明真相。
绿蕊听完后皱了皱眉,有些失落又有些窃喜,总之看来,这件事是要拖上些时日了。
傅瑶却脸色一凝,一向挺直的腰塌进座椅里,她能感受到,自己大概是输了,她低估了萧靖钰手中的权势。
“小姐?”绿蕊见她脸色不对,就叫了她一声。
傅瑶道:“拿纸笔来,我要给父亲写信。”
既然一击不成,她就只能趁萧靖钰被束缚手脚,尽快想办法补救。
傅瑶先给傅丞相送了信,问及三司会审一事,还有淳载帝的态度。
父亲在朝为相多年,必定比她看得清楚。
将信送出去,傅瑶又去了永寿宫——若说这世上最恨萧靖钰的人,能与她不相上下的,恐怕就是太后了。
太后已经满头华发,在永寿宫里远离纷争,颐养天年,过得十分自在。
傅瑶过去时,她正在湖边喂鱼。
将鱼食撒下去,立刻就有鱼儿争先恐后游来,挤在一堆争抢。
太后似乎很喜欢看,等那鱼儿要散开了,就又丢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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