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虽心有不满,却也知此事需要徐徐图之,只能暂且按捺下,等着王国舅露出马脚。
流民被遣送后,朝中安定了十几日,河东又有流民揭竿而起,也要来上京讨个说法。
淳载帝将他们当做来讨债的乞丐,刚要命人打发了,那被遣送的两广流民不知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竟去而复返,非要让罪魁祸首王国舅给他们死去的家人赔命。
淳载帝大怒,正要处置这群刁民,蜀地又开始叛乱,还有盘踞北方的许憎也开始挥师南下。
一时之间风雨飘摇,淳载帝忙得焦头烂额,命雷进带精兵镇压大靖铁骑,又下令镇守蜀地的将领立刻平乱。
就在左支右绌之时,朝臣上奏一本接一本,请求严惩王国舅,以平民愤。
淳载帝怒摔书案,最终也只是罚俸半年,又令王国舅闭门思过。群臣还要再上书,却被他训斥一通,全赶了出去。
雷进在河东抵抗许憎,原本战局僵持不下,谁知夤夜之时,竟有流民擅自打开城门,许憎反应迅速,趁势而入,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河东。
许憎来势凶猛,一路势如破竹,更有无知百姓相助,雷进退无可退,最终被诛杀于浦州。
京城再无屏障,许憎连夜行军,陈兵城下。
朝堂上,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请求淳载帝迁都,淳载帝贪恋京城的繁华,不愿颠沛流离。可乱臣贼子已到城下,他也只能含泪迁都。
萧楷和傅琛请旨,前去城楼劝降,一则为迁都拖延时间,二则看事情可有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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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阑殿,傅瑶病了数日,今日刚有些精神就听到了迁都之事。
她当即就命衣子橖拿着玉牌前往傅家和昌平侯府,确保他们跟上圣驾,一同撤离。而后又匆匆洗漱出门,见宫人都在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却只觉阴冷至极。
萧楷匆匆过来,见她站在宫殿前,就脱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瑶瑶,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等会你先跟着父皇离开,照顾好自己,不必担心我。”
傅瑶看到他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就抬手用衣袖帮他擦拭:“殿下要去哪,不一起吗?”
萧楷知道瞒也无用,就道:“我与你兄长要去城门劝降,不过你放心,倘若许憎执迷不悟,我们也不会一直劝,只是晚一些赶上来而已。”
傅瑶握住他的手:“那我在这里等殿下。”
“不行,瑶瑶。”萧楷看到站在远处,抱着孩子的徐春宜,就道,“我不在,你得替我照顾好他们,对吗?”
傅瑶只得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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