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 有人来请傅瑶进去。
此事因傅瑶而起, 她确实难辞其咎,只好进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值房的门打开,傅瑶刚一进去, 就见县令带着一群幕僚朝她拱手行礼:“傅老板,你救救下官, 救救这遂县的百姓吧!”
傅瑶去扶县令, 县令却不肯起来, 她只能问:“我该如何做?”
“下官不知, ”县令道, “只是我县衙只有一百多名捕快, 委实不是那贼人的对手, 还请傅老板给下官拿个主意!”
这就是将问题推给傅瑶了, 不过, 她也确实责无旁贷。
傅瑶道:“我会想办法传信出去, 但援兵最快也要今晚才能到, 还请大人清点人手器械, 做好守城的准备。”
县令只好应承,他一介文人,不善征战,此战必输无疑,如若实在不成,也就只能将傅瑶送出去。
他是遂县的父母官,用一人换取全县性命,他觉得值。
当地不少百姓都聚集在城楼下,见到傅瑶全都看了过来,他们神情严肃,直勾勾地看着傅瑶,有的甚至怀里还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
傅瑶什么都没说,只穿过人群上了马车,可等她坐定后却发现萧桁没有跟着一起上来。
她疑惑地看着萧桁,萧桁冲她露出一抹笑来:“阿瑶,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帮你守城。”
“不行,太危险了,”傅瑶对他伸出手,“你先和我回花间赋。”
萧桁摇了摇头,很轻松地道:“阿瑶放心,我很厉害的。”
他说完不等傅瑶反应,就又跑进了人群里。
左右还有半日的时间,傅瑶便想先回去想办法传信,再带人来找萧桁。
她回了花间赋,将人召集起来,选出五人从护城河游出去送信,又清点了所有兵械。
半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大半,傅瑶正要带人去城门处,却见高矗的烽火台上狼烟直上,隔着老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皱了皱眉,县令怎会有胆识点狼烟?
就在这时,有守在城门的伙计跑回来报信:“东家,打,打起来了!”
傅瑶心中一紧:“半日时间还未到,他们怎么……”
“不,不是。”伙计喘了两口气,“是我们先打的。”
傅瑶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落寞:“那战况如何?”
“我觉得,我们肯定能赢。”
在遂县,有这等胆识和谋略的,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人。
衣子橖问:“姑娘,那我们还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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