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的指甲抓着司柏燃的背,留下深深的红痕。
“别咬嘴唇,烟烟。”司柏燃用力一顶,夏烟承受不住似的,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唇。
雪越下越大,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石榴树的枝桠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那晚,他们一次接着一次,到后来,夏烟脑海中刹那间闪过的白光,也像是落雪一般,激得她扑簌簌地抱紧了司柏燃。
整个春节,除了去看司松芮以外,夏烟和司柏燃两人一直待在四合院里。
司柏燃推去了所有的应酬,夏烟也推掉了所有的聚会。
他们从早到晚躺在床上,一部电影接着一部电影地看,情到浓时,便自然而然地接吻……
声色犬马,纵情恣意。
事后回忆起来,那段时光虽然荒唐,但也足够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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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除夕夜开始,开年一场雪接着一场雪地下。
南方某个省份发生雪灾。
其实二〇一五年一开始便不太顺利,元旦前一晚,上海外滩发生踩踏事件。
只是当时他们并没有心情过多关心外界的事物。
大年初八,司柏燃被司磬叫回家。司磬晚上九点的飞机,去南方出面支援抗灾。
他没说什么,只和司柏燃吃了顿晚饭,问了问他姥姥还有司松芮的情况。
司柏燃没吃两口,等司磬吃完,他也放下了筷子。
一抬头,撞上司磬严厉的目光——
“就这么急着回去陪你小女友?”
司柏燃心中一怔,暗恼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瞧您说的,我是中午吃多了。”
司磬笑笑,明知故问:“你那个小女友,过年还和你住在鸦儿胡同?”
司柏燃插科打诨:“您说哪个呀?”
司磬看着他,良久,才道:“你蔡叔叔今年往上升,你过一阵儿和他女儿吃顿饭。”
司柏燃没答应,也没拒绝:“我蔡叔还有女儿呀,我都不记得了。”
司机在外边备好了车。秘书进门,提醒司磬时间快到了。
司磬站起身,穿上外套,扣了一粒扣子才缓缓开口:“小姑娘下个月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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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燃开车赶回鸦儿胡同的时候,夏烟正在看74年的那版《了不起的盖茨比》。
“吃晚饭了吗?”他问,他走的时候在厨房留了炒米饭。
夏烟摇摇头:“不想吃。”
“那想吃什么?我去做。”
这一年的时间,夏烟从一口晚饭都不吃,到现在被司柏燃影响得开始按时按点吃晚饭。
好在体重没有太大变化。
夏烟:“下午吃了好多起子馍,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起子馍是稻香村的一款点心,有点像司康,除了淡淡的奶味儿和一点咸味儿,没有多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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