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有卡片,夏烟没打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局促地抱着那一大捧花,还是张琳指了指旁边的空椅,说:“先放这儿吧。”
“好。”
那玫瑰的颜色太过艳丽,俗气到可爱。
夏烟想起初遇他的那一年,从长白山回来,他不知出于何心理托付与送她花,都被她扔掉了。
后来在一起,他没少送花,几乎每个节日都不会落下。
兜兜转转,那时哪里会想到有今日。
张琳看着夏烟盯着面前的汤碗不动勺子,这么长时间,她对她胃口很小这件事情已有认知。
不过她想起那天早上,她在走廊里看到的那一幕。
夏烟从司柏燃的房间走出来,刚走两步,身后就有人喊她,她转过身,便被司柏燃揽进了怀里,他恋恋不舍似的,把她抵在那门框边吻了起来。
张琳当时刚化好妆出来,忘记带隐形眼镜,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好一会儿,才确认那就是夏烟和司柏燃。
她想起前一天饭桌上司柏燃还说要结婚的事儿,心底震惊,可没多久便暗骂自己大惊小怪。
这圈子里,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家里一个,外面好几个。
她以前跟过最混乱的剧组,各个演员和工作人员随心配,有些演员甚至房间里的人一周都不带重样的。
张琳看了眼那玫瑰,压下心底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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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付平津喊司柏燃出来吃饭,他还带了四岁的女儿来。
付平津的女儿小名叫葵葵,她长得很像妈妈,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清澈见底,很招人喜欢。
“卢静回国了?”司柏燃问。
“没。”付平津笑笑,“我妈派人去美国接的。”
离婚后,葵葵跟着妈妈。
付家长辈当时一百个不同意,孩子刚生下就要离婚在他们看来已经很过分了,更遑论卢静还要把唯一的孙女带走。
那时付家管事的人对卢静怨念颇深,心想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成体统。
但毕竟还念着一分卢静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没完全撕破脸面。
最后不知道卢静是怎么和付平津谈的,总之付平津松了口,同意她带着葵葵离开。
卢静先是在上海待了一年,葵葵满一周岁后,她便带着她去了纽约。
这几年,付平津来往于美国和北京,自然而然的,他也知道司柏燃这几年没少往美国跑。
知道这事儿的人其实不多,他算一个,施泠白算一个,应该再也找不出第四个人。
因为爷爷奶奶的要求,葵葵的中文和英文一样好,一见到司柏燃,她就抱住他的腿,喊道:“司叔叔,今天也没人陪你过情人节吗?”
说完,她又去看付平津,人小鬼大地说:“你和爸爸两人好可怜,那只好由我陪你们过了。”
司柏燃笑个不停,抱起葵葵,掐了掐小公主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可爱吧。”葵葵也跟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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