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默走到白星泽面前:“白总很镇定啊,自己的姘头被打,你都不喊不叫不哭,难不成哑巴了?”
一把狠狠抓住了白星泽的头发,逼迫白星泽仰起头,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
“晏斐,你再还手,别怪我在他喉咙上割一刀!”庄默拿出一把小刀来,抵在了白星泽的喉前。
晏斐立刻住了手,很快就被那些人围在地上打。
粗暴的拳脚毫不留情,狠狠一击就是一个紫色淤痕。
坚硬的皮鞋狠狠一脚,朝着腹部踢,近乎要将内脏碾碎。
晏斐隐忍着不出声,将疼痛都藏在喉咙里,整个胸腔都被浓稠的腥甜包围,嘴角慢慢渗出鲜血来,鼻子里也流出止不住的鼻血。
忽然一脚踢在他头上,瞳孔瞬间放大,他只觉得一阵晕眩,脑内一片空白,鲜血控制不住缓缓流了出来,他也觉得意识快要模糊,昏迷了过去。
白星泽扭过头不看晏斐,反而看向了庄默,冻得青紫的唇瓣开合:“秦坤没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没有人再给你开后门,也没有人护着你胡来,可是你这样,救不了他。”
“谁说我要救他了,我要救我自己,做完这一票,我有一大笔钱去安度余生。”
“庄默,得罪了苏家和晏家,你凭什么还觉得你们跑得掉?萧宸再怎么说都是苏家的血亲,最后没准他爹妈不要命的去求苏老爷子,还能保他一命,你呢?”
庄默的心被白星泽的话挑拨得紧张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都瘸了还这么能逞能,看我给你玩个新花样。”
庄默去角落里找了一盆水,拿了一把小瓢,舀起一瓢水。
凑到了白星泽打着石膏的腿上:“你说,我要是把水顺着石膏里边浇进去会怎么样?这么冷的冰水,又在冰窖里,很快就会结冰,你的腿会废了吧,怕不怕?”
昏迷过去的晏斐似乎听到了庄默的话,挣扎着要动。
萧宸抬脚狠狠踩在晏斐头上:“还不老实,还敢动?”
白星泽冷冷看着庄默:“以前在鉴盛食堂要泼我热汤,现在要给我浇冷水,你这么知冷知热的,家里的狗都没你这么下贱。”
“让你嘴硬!”庄默冰水缓缓浇了下去。
白星泽只感觉到骨头都要裂开的寒意侵入骨髓,冰凉的水似乎流窜进他裂开的骨头缝隙里,缓缓流淌,整条腿痛得让他近乎昏厥。
浑身湿透在街头崩溃逃窜时候的寒冷,都不及此刻一分。
这条腿不想要了,把他砍了吧,好疼。
“别咬牙皱眉啊,再来一瓢,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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