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缤纷美丽,回到家之后却只有我日复一日的跟你说,家里保姆嘴碎要辞掉,过年要提前预约家政,家里吊灯该洗了,有好几盆花死了周末一起去买吧,你都只会跟我说,这些事我自己决定就好了,就好像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过一样。”
“而等到我们有什么巨大争执的时候,不管谁动了手,最后必然难以在一个屋檐下待着,寒冬深夜,我又有什么资格住在你买的房子里,你让我滚,我就只能滚。”
“就连以前住在你七百平的房子里,你的朋友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从来都不用提前跟我打一声招呼,里里外外别人都只认你是业主,我就像一个摆在里边的人体家具。”
“我好歹也是家里娇生惯养的长大的,虽然不富裕,可是也没有受过这些侮辱。”
“晏斐,这些都是现实,就是低值。还有更多更多,我都没有说呢。”
“以前决定在一起我没有说,因为我已经做好打算,无论哪一种,我都受着就好,毕竟你那么完美那么好,能够选择我,我确实该付出我廉价人生里的廉价时间和廉价自尊。”
“但是经过我那么多事情后,我不想了,我有能力过什么样的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你要是能接受,我们就过,要是不能接受,别为难自己。我不贪图你什么,你也别给我造梦了。”
晏斐笑笑:“我确实想的不够周到,因为这些东西距离我太远,我一辈子可能都不用想这些。”
他习惯了站在高位上,大多数的想法都是在想大事,这些小事,于他来说不过是弱者的卑微现实,但是他偏偏就找了一个相对于他来说的弱者。
晏斐说:“与你相比,我的人生低谷和受伤经验太过贫乏,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我甚至还不如你做得好。”
“就按照你说的,回到家里,你过什么样的人生,我就过什么样的。”
白星泽:“或许有一天你就忍受不下去了。”
“这是最能保护你的方法不是吗,要是有一天我真的退怯了,那也只是我退出了你的人生,不会让你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看出来了,我这是在保护自己。”白星泽说。
晏斐点点头:“我会跟你一起保护你,就这么办吧,我已经让米璐约了房东签合同。”
白星泽笑笑,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光。
过了两个星期的修养,两个人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晏斐和白星泽中午在医院花园里被护士推着散步。
高岗拎着一大包文件和一大包水果走来,米璐跟在了他身后,手上也是一大个文件包。
晏斐问米璐:“不是让你跟房东签合同吗,来医院做什么?”
又看了高岗一眼:“别跟我说那两套房是高岗的,怪不得我在电话里听房东的声音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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