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恒所知颇多,对自己身体也有数,心就渐渐回落。
姜恒见觉尔察氏的‘小葵花妈妈课堂’告一段落,忙趁这个空档请于嬷嬷过来介绍给觉尔察氏。
觉尔察氏听闻是伺候过太后多年的嬷嬷,也极为客气,金镯子一摘就是一对——觉尔察氏每次进宫,就当自己是个展示柜,总要多带些真金白银的首饰,预备着各处发散。
对旁人是赏,对太后宫里的嬷嬷却是送礼,还担心人不收。
然于嬷嬷很爽快接过来道谢,又笑道:“娘娘身子骨好,心里眼里又清亮,老奴实则没费什么心。倒是托赖娘娘上心,夫人入宫一回,还特意把我叫来了说话——这一露面还有个空手回去的?。”
觉尔察氏见太后送来的嬷嬷是个风趣爽快的人,脸上的笑都收不住了。
她原听十三福晋说起过,太后特意拨了老资格嬷嬷去永和宫,还在担心呢:就怕是个庄重难缠的,做事不说做多少,倒是很会辖制压派人,那可坏了。
如今终于看到于嬷嬷本尊,觉尔察氏真是烦恼顿消。
而姜恒听于嬷嬷翻来覆去说她身子好,又想起刘太医著名的‘先天壮’名言,嘴角微微一动,原本的无语又化作了一个浅笑:算了,身体好最重要。
待用过了午膳,觉尔察氏见于嬷嬷领导下,永和宫整个系统的立体性防御和小心劲儿,就更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放心到索性说起了家长里短。
“瞧上回的家书,你阿玛年底就可回京了。”
这实在是个新闻,姜恒原靠在一个清凉豆枕上,闻言都坐起来了:“才一年多,阿玛就能回京吗?”
治河从来不是小事,当时观保都是打着三年起步,十年治水不得回京也要抗住的心思出京的。
觉尔察氏想到年底夫君能回来,不由就带了笑容:“听你阿玛的意思,原江宁织造胡凤翚伏法,新任的高斌虽年轻些却很通庶务,皇上也有意让他接过江南几地的治水来。如此你阿玛肩上担子可就轻多了。且他在京中到底还是一旗都统,皇上既没换了他的都统之职,大约还是要他将来多在京中的。”
姜恒总觉得高斌这个名字很耳熟,再一想,嗯,这不是乾隆朝高贵妃之父,也曾做到过大学士的高斌吗?
可见后期皇上是真的选中了继承人,给弘历指的所有姑娘,基本都是家里有来历有出处的。
觉尔察氏最后离宫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女儿提起了年氏。
“皇上对胡家能毫不顾惜,直接流放。但俱你祖父说,年羹尧本人的罪过只有更大的,可皇上只是把他留在京中冷着,也不说处置。甚至他跟隆科多走的越来越近,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人都说是有曾经贵妃余情的缘故。”
“如今你又有身孕,皇上若是没有新宠,年氏复宠,只怕要与你不算完。”
“要不要先想个法子……”觉尔察氏绝不是毫无手段的小白兔。观保是个标准封建官员,也是个标准封建社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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