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日子忙得很:每日要去皇后宫中晨昏定省不说,更要拿出时间来跟女儿互动交流,还要料理自家宫务,陪伴皇上,太后还让她整理‘历史故事里有趣的巧合和传说’,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学点拉丁文,方便以后看西洋书籍。
这种忙里偷闲,能够拿出半日来专心打麻将,对她来说也是难得的放松了。
裕妃跟她一起上桌切磋牌技更觉得畅快:“在我宫里打雀牌,只有我跟小郭会认真打,上来凑搭子的宫女们总是畏畏缩缩要给我们喂牌,赢了也没意思,只好做个消遣当摸牌玩。”
在这里,姜恒可是认真赢她们的,而另一位上桌凑第四个人的于嬷嬷,虽名分上是宫人,但资历在这里,跟太后都是一起上过牌桌的,跟妃嫔们一同打牌自然不胆怯,认真打的痛快。
打麻将是最好的聊天场合。
裕妃就跟姜恒道:“听说你哥哥到了外事衙门,原本还有人觉得那不如做御前侍卫,可这才多久,就调换过来了!如今那可是烫手的好差事呢!因九贝勒管着那处,九福晋进宫的时候都比前两年有底气,内外命妇也多有去跟她搭话讨情的,想将自家子弟塞进去当差。”
皇上看重的部门就是好差事,经阿芙蓉一事,皇上倒真是要把外事衙门建起来,系统的经营审核与西洋各国的往来,该防的要严防,该进的要多进。
于是那里立刻热门了起来。
俱姜恒从家里得到的消息,现在她祖父去衙门的时候比她阿玛这个肃毅伯还多,成为了家里最忙的一个,可以说这个退休返聘是把老爷子的兴致勾起来了。
郭氏的阿玛是汉军旗的佐领,管着不少旗下人和包衣,因此倒能通过人与宫里女儿递上两句话。
郭氏此时就在撇嘴:“我阿玛还千托万托请出宫采买的内监捎了句话进来,说起你的兄弟进了外事衙门,如今外事衙门倒是红火,又催着我去皇上跟前,看能不能给兄弟弄个外事衙门的差事。”
“也就是我额娘不知道,额娘知道必然要给阿玛脸子看!我有什么兄弟?我亲娘生的大哥哥已经去西北跟着恂郡王守边疆去了,难道还不够出息?我还有个弟弟正在读书,刚考了秀才!倒是阿玛他自己,官位七八年没动了。”
郭氏说的畅快,可见不拿她们当外人。要是真心里存着事儿,反而不好意思说了。
郭氏就道:“我没忍住,让传话人再带话给我阿玛:您别光看着旁人的女儿在宫里有脸面,要看看人家阿玛连升好几级做了伯爵呢。阿玛您在外头多办差,女儿在里头等你的好消息。”
亲爹想鸡娃,郭氏并不接受,反手来了个鸡爹。
裕妃笑得手里牌都出错了,想把自己误下的三条拿回来,被姜恒按住道落子无悔,只好遗憾作罢。
之后边打牌,裕妃就边说起她听来的,各王府的侧福晋的明争暗斗,或是谁家里又添了新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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