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嘴角抽了抽:还骂他是老东西!没成想这个安国公素日里吭都不吭一声,还当他忘了,谁想记得牢着呢!可见是个小肚鸡肠的。
“既然不是老友,自也没旧可叙,慢走不送!”安国公甩手赶人,“好了,没什么事,徐大人早些回去吧!临近年关的,就不留你吃饭了。”
如此个直白赶人法……饶是大麻烦当前的徐大人都有些吃不住,面上笑容僵住了,顿了半晌,才干巴巴的扫了眼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一群老大人,默了默,忽地脸上面皮一皱,紧接着,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近些时日我那不孝儿……”
还不等徐大人开口说完,“啪”地一声一只茶盏便砸到了徐大人的脚边,落地开花,富贵荣华了一把之后,便听安国公冷笑了起来:“临近年关,姓徐的老匹夫,你要哭去外头哭去!要敢在我安国公府哭一个你试试看我不打掉你这一口的牙!”
徐大人:“……”
既然话说开了,安国公也懒得兜圈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姓徐的,你自己家里弄得一团糟关我季家什么事?想把我季家当刀使你试试看呢?”
这话摆明了不准备接茬了,眼见安国公油盐不进,一副撕破脸的架势,徐大人终是冷下脸来,不再热脸,只哼了一声出声道:“好!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那要不是你那个好次孙,我徐家用得着这么麻烦?”
“季崇欢这兔崽子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可你徐家的麻烦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安国公拍着桌子,抄起桌上一只茶盏再次砸到了徐大人脚边,又一下富贵荣华,落地开花,“苍蝇不叮无缝蛋,要不是你自己家里不干净,用得着让个还未弱冠的孩子大义灭亲?”
“说到季崇欢这兔崽子,他在外头沽名钓誉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日日在外头同人吹嘘‘长安第一才子’是你好外孙这种事?”安国公冷笑。
这话说的徐大人受不住了,连忙开口反驳道:“当年这兔崽子没出事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吹嘘……”
“对,老子没有吹嘘!”这话一出,安国公便是掷地有声,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开口底气十足,“老子敢对天发誓没有吹嘘过!”
“这怎么可能?”这话一出,徐大人不信了,脱口而出,“当年他……”
“他那沽名钓誉的长安第一次才子有用?”安国公冷笑,“能比过我们言哥儿吗?我们言哥儿可是陛下亲外甥!能力出众,长的也比他这弟弟好多了!”
徐大人:“……”这话竟一时半刻不知道如何反驳。
“再者,我安国公府的地位难道要靠他这个才子得来不成?”安国公轻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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