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曾经瞧着不甚起眼的棋子,这些时日的杨家管事倒是客气了不少。
秀儿看着他半白的头发,低低应了一声,口中却不忘道:“管事近些时日操劳的很,且记得多休息休息。”
只是口中虽然“关怀”着面前这位杨家管事,秀儿心里却是冷笑。
这杨家管事昔时可没有这般平易近人的,也就是这些时日落了难,开始体恤起他们这些人来了。
只在自己落难时才会出现的良心、善心不出现也罢。
屋子里的老夫人牢骚喝骂声再起,突然开始平易近人的杨家管事听得老夫人叫他的名字,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多时东西落地砸碎声再次响了起来。
杨家这边闹的一地鸡毛,宝陵城季家别苑里的林彦手头的案子却进展不小。
一大早的,一位金陵府衙的差役便出现在了季家别苑门前。
季崇言和林彦坐在堂中,看着下头的差役正在禀报。
“金陵首富文家的小女儿前日去城外上香,回来的途中遇了袭,那刺客虽只有一人,可武功极为高强。文家小女儿虽说也带了护卫和仆从,可这些护卫和仆从根本不是那刺客的对手。眼见着文家小女儿也要被抓走遭遇不测,却是巧的很,那一日金陵城有些文人正在附近踏春吟诗颂词,这些文人有不少皆出身不错,身边也带了护卫和仆从,听得有女子呼救,便让护卫和仆从挺身而出……”
“那刺客武功虽然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再者人实在太多,有人更是遣人来金陵府衙报了官。所以,最后那刺客虽然打倒了不少人,却还是叫我们抓获了!”
差役说到这里,拭了拭额头的汗,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颇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刺客真是个亡命之徒,便是下了大狱用铁链锁起来了还能伤人。昨晚,我额头上的伤便是那刺客用吃饭的筷子投掷的。真真凶得很!”
“那刺客实在是厉害,不似一般人,大人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又是首富家的小女儿遇袭,先时晏城那里妙龄女子遇袭之事也传的沸沸扬扬,是以大人便留了个心眼,准备诈他一诈,不过我等还未诈,他便自己说了出来……”
林彦听差役说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说那刺客自己说的?他怎么说的?”
差役道:“我等才问他为何要抓走文家小姐,他便冷笑了起来,道我等不该问为何要抓走文家小姐,应该问为何要抓走柳家小姐、董家小姐、王家小姐这些人……”
林彦脸色微变:那个案子中那些被抓走女子的身份知晓的人并不多,他们虽说在查那些女孩子的身份,可却并未通过金陵府。按理来说,金陵府是无法叫出这么多女子的身份的。
那个刺客……难道真与杀害那些女子的凶手有关?
正这般想着,差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家大人只知晓王家小姐的事,毕竟先前洛阳王家大张旗鼓的找过女儿,一听这刺客说出这么多女子的身份,再者他说的几个似乎都是排的上名号的大商户,文家也是大商,便想着或许这刺客还当真是个专挑这些大商千金下手的凶徒。是以大人不敢怠慢,让我赶紧过来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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