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东西丢给李木子,握着手机快步朝外走去。
周宁并不知晓他们已经找到证据的事,并且这些天周呈特意将矛头对准了他的父母周茨和宁芸并且让张秘书暗示他们一家补上债款后对周宁的行为既往不咎,多方运作下才令他们一家安静下来。
在周茨宁芸两人补完公司货款后周呈也暂时没有再向他们一家施压,周宁怕他的怪罪躲进了他奶奶那里,后来感觉风平浪静了才再次出来兴风作浪。
周家的人都惜自己的命,贪图富贵,更何况周宁好不容易刚刚从危险中逃脱,被几个朋友撺掇出的一口气并没有胆子在周呈面前撒野,周呈不怕他亲手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可假如他遇见了陈北。
——他有嘴。
周宁太知道该如何戳痛周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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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走到地下停车场时才发觉不对劲。
她猛得回过头去看身后,冷声说:“滚出来。”
陈北的感知力格外敏锐,从出木呈的写字楼就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了有人在跟着自己,直到到达自己的车门口才彻底确定。
可随即等她真的见着跟在她身后的人时又骤然警惕起来。
跟在她身后的是在停车场犹豫徘徊的周宁。
不过一个月没见,周宁的气质越发阴沉,脸上带着股痞气又兴致勃勃的笑。
“你跟着我干嘛?”陈北偷偷往自己的车边靠了一步,抬手握住了扶手。
“不干嘛”,周宁双手放在卫衣口袋里,冲她咧嘴慢悠悠笑起来:“以前我就特讨厌周呈,人人都说他长得比我好看比我优秀比我聪明,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像是我的克星。”
“现在看来我没有想错,他确实是。”
“不过我想,我这么不好过,他也不应该好过,所以看见你我突然知道怎么要他痛苦了。”
陈北的脸色微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北,我是真心替你着想”,这么一句话从周宁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阴阳怪气。
“你要不要去问一下周家现在谁做主?”他笑容阴狠到近乎狰狞,眼底蓄着些快、感,“陈小姐,你真的以为周呈如你想象的那样干干净净吗?”
“你知道周家这么多年的规矩都被他一个人破坏了吗?”
“你知道周家在企业中的亲眷暗中被他送进去多少吗?”
“他周呈厉害”,周宁轻嗤一声,“把周家上上下下整顿了,掌控了,就再也不管了,丢给别的机构自己再出去开公司。”
“他爸,他妈,我爸,我妈,还有奶奶,现在在他手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知道天天睡在你枕头边伪装得光风霁月的人是个这样可怕的人吗?”
“你知道周家的公司百分之八十以上掌控在周呈手里,推在明面的继承人周屿只是个幌子,是个受他操纵的傀儡吗?”
“你知道你那天差点被吊灯砸死是受他连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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